艾达自己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说实话，被别人抱起来的时候艾达自己很少会不起排斥反应，耶和华可以说是目前唯二让艾达不排斥抱自己的人了。

“行吧。”

“你母亲是谁。”

耶和华没有忘记上次被糊弄过去的问题。

耶和华很在意这个问题，理论上来说，想和路西法这种级别的撒旦产生后代，必然要有相同等级的灵魂纯度和精神力，换句话说，就是不到撒旦和炽天使级，根本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但是这种级别的生物何其稀少，耶和华不认为路西法会和他们当中的谁发生关系。

“唔……其实我不知道。”

艾达抓了抓耳朵，仰着脸看着耶和华，不得不说，没有圣光的耶和华其实看起来还是很温和的，并没有传闻中的冷漠。

“不知道？”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耶和华的意料，路西法这么疼爱艾达，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瞒着她才对。

“嗯哼，我问过爹地，他不告诉我。

但是，我的出生比萨麦尔叔叔他们以为的要早很多。”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

艾达想了想，才不紧不慢地回答了耶和华，“我应该是爹地堕天不久就出生了。”

“！”

耶和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本以为她三千多岁的小天使，实际年龄其实要翻三倍。

很快耶和华冷静了下来，如果是这样，艾达现在还维持着小天使的样子，必然有别的古怪。

艾达看耶和华不说话，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所以你的问题我回答了，我的呢？”

耶和华很快回过神来，看着那个还在睡的黑色小团子，嘴角不由地勾了起来，“他？路西法。”

“！”

艾达猛地把头扭了过去，啥？这谁？我爹？！

·

等路西法醒来的时候，艾达已经被耶和华送了回去。

看着周围似曾相识的布置，路西法还是有些蒙。

“醒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路西法便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床垫陷了下去。

“耶和华？”

路西法懒得回头，看着自己的短胳膊短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连被人带到了水晶天这件事情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