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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却依旧理直气壮的,“谁知被翟姑姑训斥了一顿。”
该她戴的东西,宁可拆了砸了,也不能拿出去卖,这才是翟姑姑心里的清贵品格。
可惜如意浊俗惯了,并不把这些道理放在心上,“我怕她知道了生气,便没敢在京城卖——这东西,是随着被打劫的商队一道过荆州的。”
二郎便明白过来。
那些宝石花攒得十分巧妙,确实令人爱不释手。
且又珍贵难得,想再凑这么一套可不容易。
故而得到这套首饰的人也没舍得拆开,这东西得以完整回到如意手上。
至于被“劫匪”
劫走的东西,何以竟到了太子妃那里……如意道,“我没往深沉打探,但你心里要有数。
白龙鱼服,你可不要小看了荆州的凶险。”
二郎才知道,她想说的竟是这句话。
荆州凶险他当然心知肚明,荆州刺史王暨是个什么人物他也一清二楚。
无需如意替他操心。
当然能让如意替他操心,二郎也觉着十分得意——虽说他才是如意的亲弟弟,但二郎常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总觉着如意过于超脱了,对他和维摩分明就一视同仁,甚至还隐隐更赞赏维摩一些,实在令他心下暗火丛生。
“我明白,不用担心。”
二郎表面淡淡的,道,“话说回来,你的买卖做得究竟有多大?”
如意也坦然道,“六七支商队吧,光交阯那次获利就过千万。
不过赚得多,赔的也多。
手头大概也只略有盈余罢了。”
——早些年如意曾讶异世家日食费万钱的奢侈,疑惑他们究竟哪里来的进项。
这两年通过商队行走带回来的见闻,倒是大致都弄明白了。
二郎听她随口就说“千万”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虽说钱对他而言跟粪土也差不多——莫非他想要什么东西,还得拿钱去买不成?但这几年在太子手下进退维谷的当了几年父母官,几千万的获利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却心知肚明。
又听如意说“赔的也多”
,他不由暗暗吐槽,究竟在做什么买卖几千万说赔就都赔进去了啊!
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如意便道,“说赔也不算赔,不过就是籴了几次米罢了——太湖一代连年大熟,米价贱得很。
我便买了许多去旁处贩卖。”
片刻后又笑道,“太史公说,‘百里不贩樵,千里不籴米’,果然如此。”
这两年京畿一代旱涝无常,又有僧尼占去大片土地和田丁,故而一直不能自给自足,所幸还有豫、徐两州和太湖一代供给,不至于饥馑。
但米价不稳也是常态。
如意若是贩米到京畿,盈利或许微薄,可怎么也不至于巨亏。
他心中便一动,倒是想起件事来——去岁冬天京畿一代米价又飞涨,他正斟酌对策的时候,米价却一路回落到正常。
他依稀听人提到过,原来有家米行始终维持平价售米,因这一家不肯涨价,其余的米商价格便涨不上去。
他当时还想这是哪家的“买卖人”
,不过后来他要的米及时调拨过来了,他便没仔细去追究。
——现在想来,倒是十分符合如意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