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莫志文经常出差。

他回到家，顾小文欣喜地起身帮他倒水，柔声地问：“回来啦，这段时间很忙吧。”

他没好气：“明知故问，不用挣钱养家哦，哪像你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吃闲饭。”

以后，她看见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懒得过问他了。

他开始夜不归宿。

临盆时，一家人围在产房门口，护士将顾小文推出：“恭喜你们，女孩，七斤八两！”

莫志文父母一看是女婴，表面展笑背后却是失望：只生一个孩子，香火要断了，莫志文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莫志文只有一个妹妹。

莫志文父母是有教养的，莫母柔声地吩咐：“小文好好休息，家里雇好了保姆。”

她转过头来对莫志文说：“志文好好照顾小文。”

说完莫志文父母亲下了楼，司机打开车门，汽车驶出医院，绝尘而去。

以后，莫志文好半年不回家一次。

等到孩子一岁，过了哺乳期，顾小文对他失望了，提出离婚。

莫志文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她俩母女。

冬天的夜晚，姚婧开着天蓝色的马自达轿车送莫志文回家，然后她再回自己宿舍。

她把车停好熄火拔出钥匙，开门下车再把车门关上，随后“滴”

的一声锁上车门，她得意地转身。

走出几步，忽然树后走出来几个人，走在前头的挥手重重地扇了她几个耳光：“看你还抢不抢人家的老公！”

她马上蹲在地上捂住脸。

“你这个不要脸的！”

后面的人围上指着她骂。

片刻，那伙人火速离开。

她被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她摸了摸牙齿，还没掉。

踉踉跄跄，她扶着楼梯的扶手蹒跚地回到宿舍。

她对着镜子，在火辣辣肿红的脸上一点一点地轻轻地擦拭着进口万花油，痛得呲牙咧嘴。

她知道顾小文的离婚是因为她，她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她深知，要想得到必须先付出，天上不会掉馅饼。

顾小文家也不是吃素的：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在深圳，她是家里最小的掌上明珠。

第二天上班，莫志文看姚婧的脸虽然被脂粉涂得厚厚的，但隐隐约约有淤青：“怎么回事，谁打的？我帮你报警！”

姚婧期期艾艾：“没事，进宿舍时路灯坏了，一个踉跄摔跤摔的。”

“怎么那么不小心。”

莫志文爱怜地说。

以后，莫志文和这个女人同居了，每天晚上他精疲力尽。

第二天上班腰酸脚软，他哪还有功夫再去觊觎别的女人。

同居的的第二年，莫志文重蹈覆辙，他对她审美疲劳，冷淡了好多。

他思忖：这个女人会哄男人，内心复杂，不像顾小文的简单。

冬夜，他探视女儿回来的路上，似乎看见她的背影，他定神一看：她穿着大衣和一个男人亲热的样子，那男人也穿大衣。

莫志文尾随，他们走到电影院大门的光亮处，莫志文不觉一惊：那男人是他们总公司牛高马大，浑身发散发着荷尔蒙的副总谭伯庆，这人四十有五，有妻儿。

她半夜回来，他没有开灯坐在大厅瞪大眼睛：“今晚你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她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