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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虑间,车底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慕世琮面色一变,用心听来,竟是虎翼营的惯用暗号。
他面色恢复正常,用足跟在车底轻叩了几下。
马车一路前行,到得质子府门前,慕世琮掀开车帘,低声道:“把车赶到后院去。”
梅涛一愣,迅速反应过来,马车绕入质子府后巷,由后门驶入院中,梅涛等人训练有素,关上院门,确定再无监视之人,方掀开车帘。
慕世琮跳落于地,俯身钻到车底,将面色惨白的孔瑄抱出,急奔入房中,梅涛见孔瑄左腿血迹斑斑,忙取了伤药过来。
孔瑄昨夜隐入秦御史宅中,知宁王必不甘心,定会在秦宅外设下重重埋伏。
他知自己行迹已露,不宜回玉媚楼,免得那处的暗桩被宁王得知,连累晴芳。
眼下情形,宁王已知一切,只有回到质子府,索性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慕世琮身边,宁王可能还不敢公然下手。
清晨秦御史上朝,孔瑄便隐身在了他的官轿下,到得正华门侧官员的轿子和马车集体停放的地方,他又找到慕世琮的马车,隐于车下,这才得以顺利回到质子府。
只是他左腿处剑伤失血较多,熬得这一夜,已是面色煞白,昏昏欲坠。
慕世琮面色冷峻,看着梅涛替孔瑄清理伤口、上药包扎,恨声道:“是宁王下的手?!”
“是,看来他早已有所察觉,昨夜才在双月阁后设伏。
咱们这下子没办法再继续揭他的底了。”
孔瑄觉梅涛包扎的手法有些重,眉头轻皱了一下。
慕世琮将梅涛推开,蹲下身来,解开扎带,看了一下伤口,又轻手替他包好,闷声道:“那小子,还假心假意找我谈判,实在是太阴险!
都怪我太大意!”
孔瑄在榻上躺了下来:“宁王既知是我们在行事,暂时是不能查他的了,反正已造成他们父子不和,希望能给王爷一段缓冲时间。
眼下之计,只有依容儿所说,以假乱真,只是这半个月―――”
慕世琮坐于他身边:“这半个月你不能离我左右,宁王再怎样,也不敢公然拿你。
真要闹起来,皇上那一关,他过不了的。”
孔瑄的剑伤并不是太重,只是失血稍多,以他之体质,本应迅速好转,但过得三日,伤口处仍不见明显好转,鬓边也再度隐现白发。
慕世琮看在眼里,知孔瑄体内毒发势头越来越快,只怕拖不到一年之期。
他心中焦虑,却也无计可施,每日阴沉着脸,忧沸交煎。
倒是孔瑄,知多想无益,只有等仇天行到来方能解决此事。
见慕世琮脸色不佳,还强打精神,屡屡和他嘻闹,分解他的忧思。
过得几日,慕世琮被孔瑄逗得不胜其烦,也转过念来,丢开心中烦忧,二人如同回到在军营中的时光,嘻笑怒骂,调侃打闹。
倒让慕世琮觉得这几日是自去年孔瑄和蓝徽容离开之后,过得最舒畅的时光。
慕世琮恐蓝徽容不知宁王已看破三人的行动,被他蒙骗,自己又不好丢下有伤的孔瑄去与她见面。
只得命慕王爷早年设在宫内的暗线偷偷传信予蓝徽容,告诉她宁王已知一切,着她提防宁王,这半个月内最好不要与宁王见面。
为免她担忧和伤心,便没有告诉她孔瑄被伏击和受伤一事。
这日辰时,二人正在房内下棋,孔瑄见慕世琮苦思棋路,等得不耐,一时酒瘾发作,跛着脚取来一壶酒,欲待浅饮慢酌。
慕世琮见他伤口未好,自是不喜,便欲伸手夺过。
孔瑄上半身后仰,持着酒壶的右手在空中一个回旋,一股酒箭直入喉中。
慕世琮有些气恼,手底用上内劲,直击壶底。
孔瑄未料他如此气恼,不及收手,酒壶迸裂,醇酒化出大团细密水雾,一时屋内酒香四溢。
正打闹间,屋外廊下隐约传来梅涛的声音:“蓝小姐,侯爷他―――”
二人同时色变,对望一眼,慕世琮将孔瑄用力一推,孔瑄单足跃到床上,慕世琮顺手放下纱帐,刚及转身,蓝徽容已步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