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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寓荆留意他手,突然一惊。
神色愈发恭敬起来,“您,练过功夫?”
老人笑了,“随便玩几手庄稼把式。”
他话虽这么说,神色却极为倨傲。
言寓荆跟着迟念几年,也知道真正的高人往往隐居于市井,迟念常常和他说,自己这种隐居山林的,实际上只是给自己找个清闲,市井之中能人很多,自己又哪里比得上。
言寓荆看他说话已不敛着光芒,连忙站起,深深鞠了一躬,“后学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向老人家赔礼了。”
那老人哈哈一笑,“言少爷太客气了。
适逢言少爷二十一岁生辰,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寿礼,就这些填不饱肚子的破手艺,言少爷不要见笑才好。”
言寓荆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天来教他各项技能的,都是身怀绝技的前辈,不觉暗骂自己礼数疏懒了。
迟念虽然不计较俗礼,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因此愈发谦敬些。
老人笑了,“言少爷别这么客气,坐吧,咱们还和以前一样说话。
要是都这样,我也不做糖人了,直接把自己捏个泥像,放在庙里供着算了。”
言寓荆听他这么说,连忙坐下。
老人道,“你这孩子,谦敬守礼,很不错,不像阿念那么脱达。”
言寓荆听他如此评价师父,自己虽然不好说话,却还是道,“师父的境界,小言望尘莫及。”
老人笑道,“个人有个人的好,那也强求不来,就说骊歌,如今可说是无限风光,殊不知,无限风光在险峰,她也不容易。”
言寓荆不敢说话,只是听着。
老人道,“不知道言少爷有没有兴趣听我讲讲这糖人的故事。”
言寓荆自然说好。
老人道,“我三四岁的时候,到处都在打仗,兵荒马乱的。
那时候我妈还年轻,抱着我四处逃难,小孩子嘴馋,不懂事,总要吃糖人。
后来逃难路上,终于碰到一个老伯,可那时候连粮食都吃不起,谁还有钱买这个吃。
好在那老伯也不是为钱,只是怕荒疏了手艺,半卖半送的给我一个。
我那时候舍不得吃啊,就让我妈舔一口,我舔一口,我妈舔一口,我舔一口。
可是,我手里拿着,冲着我的那一面都薄薄的了,可我妈那一面还有那么多。
小时候不懂事,什么也不知道。
长大才知道,原来我妈根本就舍不得吃,只是空伸伸舌头罢了。”
言寓荆听老人讲起这段往事,不知怎么的,心中就是一酸。
他也记得小时候妈妈给他买个雪糕,大热的天,拿在手里舍不得吃,最后都化了。
那时候他不懂事,还怪妈妈走得慢,如今想起来,却是恨死了自己。
大概,是父亲太没用,自己又不懂事,母亲才会和别人——老人见他神色不对,也笑道,“小时候的事了。”
言寓荆却是正色道,“没有,我很爱听。
前辈,您再讲一件事给我听吧。”
老人道,“前辈?不用这么叫。
墓镧什么都好,就是这说话和听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