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对不起。

沈默可以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去体育馆完成5圈蛙跳的。

请相信，我保证在今晚之前。”

沈默的语气谦恭到疏离，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那样恭谨到决绝的语气让秋瑀宸心痛如绞。

大概是知道不上药就没有体力完成下面的惩罚，沈默并没有抗拒，因为打伤了背的原因，秋瑀宸也不敢按着他，看着他的身体在自己手掌之下轻轻颤抖，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蛰疼了他的眼睛。

直到乳液完全浸入皮肤，沈默的身体不再不受控制的不住颤抖，秋瑀宸才轻轻抱起他。

秋瑀宸低着头，微微蹲着身子，一颗一颗的替沈默解家居服的扣子，背上的伤还没上药呢。

秋瑀宸的动作很小心，眼里全是怜惜，沈默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任他轻柔到如古代侍衣官一般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上衣褪下，一言不发。

秋瑀宸的手在触及沈默内衣的一瞬抖了一下，那已经被体温温热的微潮的触感让他惭愧起来，他可以想象不久之前内衣是如何被大片的冷汗贴在伤痕累累的背上。

他揭起内衣，因为落鞭技巧的关系伤痕并不凌乱，只有一两道渗出血迹，其余的都是微微泛紫的绛红。

秋瑀宸想让沈默再度趴在床上，沈默却挺直了身子。

秋瑀宸想要抱他，沈默的声音却机械的撞进他耳朵里：“谢谢教练，沈默可以站稳。”

秋瑀宸知道沈默还在怄气，也不说什么。

只是将另外一种药膏在掌心温热，才用手指轻轻刷在那些鞭痕上。

直到所有的血痕都涂满药膏，才将内衣拉下来。

秋瑀宸想帮沈默穿上衣服，沈默却先他一步将放在床上的家居服拿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弯腰的动作却让沈默又皱起眉。

他咬着牙穿上衣服，终于看了秋瑀宸一眼，只是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

“谢谢教练。

沈默可以休息30分钟再受罚吗？”

依然是恭敬的语气，冷淡，疏离。

秋瑀宸迎上他的眸子，好想说，其实，你也可以选择记账。

但是终于还是说了句：“午夜之前完成。”

“谢谢教练。”

看着沈默的背影，秋瑀宸觉得自己残酷极了。

他搜寻自己关于沈默的全部记忆，沈默只有在今晚才是恭顺的，礼貌的。

但是，他宁愿沈默和他发脾气，用语言和眼神来发泄不满，也不愿他将委屈和疼痛全压在温文有礼后。

秋瑀宸不敢去体育馆，他不敢看那个倔强的少年如何完成惨无人道的惩罚，带着伤被罚蛙跳，他自己也经历过的。

只是，又好像瞬间失忆一般，想不起那次惩罚的原因和细节。

他被罚的距离远比沈默长，甚至双腿还有不小于5kg的负重，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又继续惩罚，甚至还因为中间的晕倒又挨了藤条。

他记得乔熳汐那时候好像说的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