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吗？”

卜凡看着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秦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

一瞬间，秦儒风感到的不安在逐渐放大，他有些不知从何处开口，只得是带着迷惑的问道：“不知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阁下不成？”

“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你儿子要是跟你一样就好了。”

卜凡轻轻说道，脸上一副平淡的样子，似乎面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淡然的模样，却让秦儒风感到一阵不安袭来，他看不透卜凡，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卜凡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也让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现在的情况。

只是接到了刘畅的通知，他就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现场，原本还以为这是自己家族即将成为京城第一家族的机会，没想到，现场的情况却让他心里充满不安。

“我不知道你儿子以前迫害了多少人，但是就在今晚，他将手伸向了我的人，我想他还是知道对方是我的朋友的情况下才出手的，这让我觉得很不爽。”

卜凡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秦云说道。

卜凡的话让地上的秦云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他此刻已经完全相信卜凡拥有可以摧毁他以及摧毁他整个家族的实力，但就算如此也并没有什么用。

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乏迷途知返的人，虽然其中不乏悬崖勒马者，但其实更多的是直接冲下悬崖的蠢货，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而听到卜凡的话后，沉默着的秦儒风也是看向了地上躺着的秦云。

他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品性，就算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有多么多么乖巧那又怎么样？身为京城秦家的嫡子，只要不触及到底线，他也懒得去管。

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哪怕他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依据着卜凡说出来的话，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些。

以往不想管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在京城这个地界，身为秦家的人，放肆一些怎么了？五大家族实力相差不大，何况同为五大家族的人，相互之间也不会太过于较真，和气生财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老话。

却是没有想到，秦云的这些所作所为下，终究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踢到了一块钛合金的铁板之上。

他看着秦云，眼里带着些许心疼，毕竟是自己最为喜欢的一个儿子，不仅是因为秦云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他才极尽宠爱，也是因为秦云的性格和所作所为，最像他年轻的时候。

看着原本应该是满脸笑容，阳光帅气的秦云，此刻却犹如死狗，身上更是凌乱不堪，裤裆的尿渍和血迹更是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他终究是对着卜凡带上几分恳求的语气说道：“我这不争气的儿子给您带来了麻烦真是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您现在所做的一切我们都认了，您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求您放他一马？”

他眼里带着几分祈求，还真就如一个普通的父亲一般无二，口中的话语更是将自己的姿态放的低微，此刻躺在地上的秦云听到这些话后，也是眼里浮现出点点泪痕。

或许他是真的悔悟了，也或许是鳄鱼的眼泪而已。

卜凡只是看着，听完他的话后，吸吮了一口杯中的奶茶，咀嚼着口中的珍珠，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现场陷入了短时间的安静，只有秦云的痛苦吸气的声音在时不时的传出。

将口中的珍珠咽下后，卜凡才缓缓的说道：“他罪有应得这一点我很认可，我做的一切也不需要你来承担，最后，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

卜凡说完这话后，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着面前也在望着自己的秦儒风，好奇的问道：“你算什么东西？”

卜凡的话音落下后，肉眼可见的是秦儒风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随后他看着卜凡的眼神变得有些愤然，他咬着牙有些用力的说道：“阁下不要太过分，就算你是昊天集团背后势力的人又怎么样？我秦家可是京城里与昊天集团建立了不少的合作，你这样做可能给昊天集团带来几百甚至上千亿的亏损！”

“哦？是吗？所以呢？”

卜凡却十分平静的看着他，仿佛不理解他话语里的意思一般。

其实秦儒风说的没错，如果秦家真的和昊天集团解除合作关系，那么双方造成的亏损也确实会如同他说的那样，毕竟单单只是现在还在进行的项目中断，就能带来上百亿的亏损。

但是，那又怎样？解除合作关系亏损的是双方的利益，秦儒风想的便是卜凡只是背后家族的一个年轻子弟罢了，哪里会想到卜凡就是唯一的决策人。

何况，这一点金钱对于昊天集团能算得上什么？就算确实是亏损了，那么后续昊天集团只要有足够的资金补充，那么亏损的项目也会重新启动，甚至都不会停工，收益还多出了原本秦家的一份。

而秦儒风很显然没能知道这一点，况且，想要和昊天集团解除合作，他有那个实力吗？就凭他手里拿秦氏集团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还是加上他儿子秦怀安手上的百分之二的股份？

就算拉上国家在秦氏集团里的百分之一十四，他能筹齐了股份也才只有百分之三十八罢了，怎么可能对早已拥有百分之六十二股权，绝对控股秦氏集团的昊天集团做出解约的操作。

何况再有一点就是，就算他去求国家站在他这边，国家会吗？昊天集团的重要程度，岂是一个京城秦家就能比拟的存在？让秦儒风去问问王世登，或者说直接去问问龙老试试。

怕是才问完，下一刻就被通知站在原地不要走动，让人给他带礼物。

但此刻的秦儒风显然不知道这些，只是感觉面前的卜凡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年轻人，而且仗着自己的家族，有些过于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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