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芙蓉园，她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汲蓝眼尖的看出她有心事，连忙问：&ldo;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do;寒雁摇摇头，心里有些乱。

世子提亲除夕过后的天气，终归是放晴了。

地上厚厚的积雪未化，日头却在山间洒遍了金线，清晨的山谷空气清新怡人，带着朝露的芬芳，令人闻之心醉。

陡峭的山崖上架着一道天桥，过天桥向后有一大片茂密的丛林。

此刻，一名黑衣女子站在一株灌木面前，手持长剑。

她的身前站着三名身材娇小的少女，为首的正是寒雁。

&ldo;多谢师父赠药。

&rdo;寒雁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个礼。

昨日的那副香料和迷药，都是她向柴静讨来的。

这个师父看着似乎与江湖中人有些关系，寒雁便试着求了一求，没想到柴静十分爽快的便答应了。

柴静点点头，目光落在寒雁身上：&ldo;梅花刺使得如何？&rdo;寒雁惭愧的摇摇头：&ldo;十分生疏，学生驽钝。

&rdo;她本来就毫无武功底子，柴静虽然为她选择了最容易的梅花刺，使起来却仍然有些勉强。

虽然日日将梅花刺带在身上练习，到了关键时刻，挥的仍然毫无章法。

柴静皱了皱眉，声音有几分冷凝：&ldo;你身子太弱，不适合习武。

却又不肯学强身健骨之术。

武学非一朝一夕便可练成，你究竟想学什么？&rdo;寒雁深吸了口气，道：&ldo;我想跟师父学，杀人。

&rdo;柴静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有些发愣。

之前寒雁习武之时，便杜绝了那些需要久练的功夫。

可是功夫贵在持之以恒，她这样急于求成，并不像是喜欢武学才做的事情。

&ldo;为何？&rdo;她问。

寒雁叹息了一声：&ldo;杀人不过为了自保，寒雁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十分清楚的，本身便学不会那些功夫，只想学自保的招数。

&rdo;她抬起头来冲柴静笑了笑：&ldo;并不是会功夫才能杀人，对吗？&rdo;柴静神情微动：&ldo;你想学暗杀？&rdo;&ldo;如果师父肯教。

&rdo;她神情恭敬，不像是开玩笑。

&ldo;先教你用暗器。

&rdo;沉默许久，柴静才开口。

寒雁低声道谢。

柴静是一名好师父，虽然性格古怪了些，教导寒雁却是用功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