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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还是胆小,始终没有答应。
&rdo;卫昭轻&ldo;哦&rdo;一声:&ldo;既是如此,我也不用再敬他是族长了。
&rdo;他转过身来:&ldo;传令,所有的人,这个月十八,都回星月谷。
&rdo;&ldo;是。
&rdo;江慈被那马夫带到一处院落,见正轩上悬匾&ldo;墨云轩&rdo;,知这是一处书屋。
她听马夫脚步声轻不可闻,必是身怀绝技,遂老老实实进了屋。
她在墨云轩前厅内坐了一阵,颇觉无趣,见夜色深沉,起身将烛火挑亮。
转头间见厅内西角摆有一张五弦琴,遂步到琴案前坐定,轻手一勾,觉琴音澄澈清幽,与师父遗留下来的&ldo;梅花落琴&rdo;相比毫不逊色,不由有些惊喜。
她数月未曾弹琴,又见名琴当前,有些手痒,抚上琴弦,琴声起处,竟是当日揽月楼头曾唱过的那曲《叹韶光》。
上阙奏罢,江慈怔怔坐于琴前,良久,用力拭去眼角泪水,再起弦音,将下阙用极欢悦的声音唱了出来。
唱至最后一句&ldo;不堪寒露中庭冷―――&rdo;,前厅的镂花落地扇门被&ldo;呯&rdo;地推开,卫昭卷起一股寒风,冲了进来。
劲风将他宽帽下的青纱高高扬起,露出的人皮面具阴森无比。
江慈刚及抬头,卫昭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墙角一丢。
江慈头撞在墙上,眼前金星直冒,半天才清醒过来,倚住墙角,揉着头顶,怒目望向卫昭。
卫昭立于琴前,低头看着那张五弦琴。
江慈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见他的双眸渐渐涌上一层雾气。
正纳闷间,卫昭行到她身前,盯着她看了片刻,恶狠狠道:&ldo;不要以为你是裴琰的女人,我就不会动你。
你给我老实些,若再敢乱动这里的东西,我就将你扔进桐枫河!
&rdo;江慈知反抗无用,默不作声,卫昭又猛然伸手将她一推,转身出房。
他这一推之力极大,江慈向右趔趄,碰倒了旁边案几上的细瓷净瓶,仍未站稳,右手便撑在了满地的碎瓷片上。
鲜血自右手食指指尖渗出,江慈蹲在地上,将手指缓缓送入口中吸吮,忽然想起那夜在&ldo;碧芜草堂&rdo;的大树下,他将自己被烫伤的手包在手心的情景,心中如沸水煎腾,强压了下去,忽然一笑,喃喃道:&ldo;你说得对,我是又懒又没出息,若是学武用功些,也不至于烫了手,也不至于到今日这种地步!
&rdo;卫昭去后,再也未曾露面,江慈等到半夜,仍不见他的人影。
她又不能出墨云轩,肚子饿得难受,偏茶水都无半口,渴极了,只得捧了数把窗台上的积雪吞咽,聊为解渴。
墨云轩内并无床铺,只有一张竹榻,更无被褥之物,江慈便在竹榻上缩着睡了一夜,次日醒转,觉全身冰凉,双足麻木。
想起心头之事,江慈知不能病倒,猛吸口气,冲到院中,捧起一把雪,扑上面颊猛搓,又双足连顿,原地跳动,只想跳到发出一身大汗,千万不要因寒生病。
卫昭负手进来,见江慈满头大汗,双颊通红,原地跳跃,有些愕然,片刻后冷声道:&ldo;走吧。
&rdo;江慈双手叉腰,喘气道:&ldo;那个,萧教主,能不能赏口饭吃,你要我帮你做事,总得让我活命才行。
&rdo;卫昭斜睨了她一眼,转身而行。
江慈急忙跟上,犹自絮絮叨叨,卫昭听得心烦,猛然伸手,点上她的哑穴。
江慈怒极,无数骂人的话在肚中翻滚,直到出了庄门,昨日那马夫递给她两块大饼,方才喜滋滋地接过,啃着烧饼上了马车。
这日停了雪,风也不大,还有些薄薄的阳光。
马车行进速度便比昨日快了几分,江慈根据日头判断,卫昭正带着自己往西北而行,看来确是去月落山脉无疑。
她哑穴被点,卫昭又始终沉默,马车内一片静寂,直到正午时分,卫昭方才解了她的穴道。
江慈见这马车内铺陈简单,没有御寒取暖之物,卫昭身上也只是一袭简单的月白色织锦缎袍,想起那人那车那奢华的相府,终忍不住道:&ldo;那个,萧教主,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rdo;卫昭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江慈坐得近了些,笑道:&ldo;我说你吧,官当得不小,在京城过得也挺滋润的,就连太子对你都客客气气,听说就是当今皇上,对你也是极为宠信。
你还当这星月教教主,费尽心机遮掩身份,到底图―――&rdo;她滔滔不绝,卫昭面上如笼寒霜,眼神凌厉,他猛然丢下手中的书,扼住江慈咽喉,将她按倒在凳上。
四八、冰火相煎江慈心呼糟糕,不知自己说错何话,惹怒了这位乖戾无常的卫三郎。
看到他怒意渐浓,她忍住喉间的窒痛,挣扎着道:&ldo;算我多嘴,再不说了,你何必生这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