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喝酒？&rdo;汪洋瞠目结舌，&ldo;那怎么痛快？&rdo;王嘉元鄙视汪洋道：&ldo;就你俗，不懂他们俊男美女的雅趣，还非要说出来。

&rdo;&ldo;雅趣？别吓我，难不成还要琴棋书画轮番来一场？&rdo;沈渝看着他们，嫣然一笑，说：&ldo;琴棋书画可不行，这么玩，大师兄肯定完胜啊，太没悬念了。

&rdo;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向傅北辰。

傅北辰虽然平时不常和父亲的这些学生们说笑，但也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于是笑着说道：&ldo;古籍所里还有谁不知道我五音不全？你们要真玩琴棋书画，他的秘密从沈瑜的生日会上提早出来，傅北辰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公寓。

他的公寓不大，装修也简单，质朴无华。

傅北辰对物质生活一项没有过多的追求，从来温饱即安。

而平时多数时候，他都住在父亲那快被书籍淹没的屋子里，这边的公寓包给了一位阿姨，每周清扫一次。

所以偶尔他过来住的时候，公寓里也是干干净净的。

开门进屋，傅北辰没有开灯，一路走到沙发边坐下。

黑暗里，他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声。

刚才沈瑜或有意或无意的提问，触动了他心底那封缄已久之地。

此刻，他的眼前不停闪过那一袭白裙，惊涛阵阵，山石累累，以及那一纵入水时决绝的眉眼。

从包里摸出了一小瓶安定，傅北辰熟练的倒出两粒，用水吞服。

他没有骗人，最近连着几日，又是梦境不断。

这个梦，他已十分熟悉。

二十年多年来，即使每次梦到的不尽相同。

但他也明白，这些情节加起来是同一个故事。

他想过找心理医生，但终究觉得事情过于荒诞而没有向任何人吐露。

安定是他长期实践找到的唯一可以让他放松入眠的方法。

虽然睡醒后，头总会有些昏沉，但总好过被支离破碎的梦魇纠缠一整夜。

他曾试想过，赵钰是否与这个梦有关联？因为她在海边对他说的最后一段话，正是他梦中瓶上的《秋风词》：&ldo;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如何当初莫相识。

&rdo;她纵身入海，那满目的惊涛与梦中的烈焰是如此相似地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