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威胁了。

有些事不能宣之于口，说的太直白，意思就变质，这次算是最直白的一次，甚至逼得其中一个不得已搬出父母。

“呵。”

冷了一晚上脸的盛观澜莫名笑了，却让听的人在这笑里感觉到了难言的压力。

“那又怎样？”

平时令人尊敬的兄长如是说。

太狂，何曾见过盛观澜用这种漠视一切的语气说过话，狂得像要罔顾人伦，撕下君子皮。

盛识风心一紧，又听见对方语气一变，很温和：“我只是想陪她一会儿，并不想做什么。”

“还是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盛观澜平静又慎重地吐字，“我不会的。”

盛识风鲠住，沉默地退到了门口。

不吐不快，离开前，他破罐子破摔地说出藏了很久的话：“哥，先不论盛家其他人能否容你跟她在一起，外头的人会怎么说甘甜，盛家的童养媳……”

他一顿，没说下去，“最重要的是，甘甜喜欢黎叙，你我心知肚明。

真的有什么，比她真的开心更重要吗？”

房间内外一片静谧，久久无人作答。

盛识风吁了口气，默默离开。

那扇大敞的房门，如同欲望的闸口，是他留给对方最后的体面。

————

头不痛，嘴唇却麻麻的、肿肿的，轻轻一碰就疼，像被虫子咬了。

甘甜刚哼唧了两声，不适感就消失了，她眼睛一亮：【统，是你吗？】

系统极其高冷傲娇的“嗯”

了一声。

仰面躺在床上，甘甜滚了两圈，搜刮记忆，残存的最后影像是黎叙抱她上车，后面的事通通一团浆糊。

怎么回家，怎么上楼，一概不知。

但她身体清爽，换了睡衣，室温也很舒适，窗帘也拉上了。

这么细心——

肯定是阿姨做的！

给辜夕发去消息问她第一次醉酒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