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发生了呢？&rdo;&ldo;我会放弃。

&rdo;&ldo;如果你放弃了，我哥哥还要你的命呢？&rdo;&ldo;那就要好了，&rdo;程牧阳也从自己盘子里切下一块牛排，喂给她吃，&ldo;但是，在要我命之前，怎么也要你陪我一晚。

&rdo;他的声音，倒真是醉人。

南北被他气的笑起来：&ldo;你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rdo;他耸肩，不置可否。

程牧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问起了那些白鲨。

南北想到下午的血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和白天那些鲨鱼吃了一样的东西，顿时没了胃口。

在程牧阳很贤惠地收拾盘子时，她想到了凯尔。

就如同南淮所说，南家没有永久的朋友。

即便哥哥当初救了凯尔一命，也只是利益交换，所以她并不认为，凯尔真的会为了什么交情，真就隐瞒自己的身份。

&ldo;阿曼大概什么时候到？&rdo;她终于决定坦白。

&ldo;最快后天，最迟也不会超过四天。

&rdo;&ldo;后天？&rdo;南北环住他的腰，轻声说，&ldo;记得我们看到的那个欧洲人吗？他见过我。

刚才我喂鲨鱼时被他认了出来，或许现在，这里的人已经知道，你就是程牧阳了。

&rdo;沈家的赌船之行，并不是秘密。

只要有人认出南北，那就能90％确定，在她身边的男人是程牧阳。

毕竟两个人是从船上同时消失的，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天，不管多严密的消息，都会被人传出来。

程牧阳没有立刻说话，把盘子和刀叉一个个码放好。

&ldo;会不会很麻烦？&rdo;她问他。

&ldo;有一些。

&rdo;&ldo;要不要今晚就走？&rdo;&ldo;如果能走，在菲律宾大选（3）四处都是玻璃碎片。

墙壁断裂，房屋坍塌。

南北在半壁废墟中，下意识反过手臂，去摸程牧阳。

忘了呼吸，心跳如雷，生怕他被弹片伤到。

很快，她的手腕就被抓住：&ldo;不要动。

&rdo;程牧阳轻声告诉她。

他说完，忽然就咳嗽了两声，似乎是被灰尘呛到了。

几秒的安静后，又是巨大的爆破声，还有紧随而来的机枪扫射的声音。

她听得出，是加特林机炮，通常在局部战争中，才会有人搬运这么大的机枪炮来攻击。

这里是摩洛自由武装的驻地，是菲律宾最难掌控的组织，绑架杀人，恐怖袭击，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今晚，却被人轻易攻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