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顾南墨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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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想过，小染还会再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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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那也只是他站在某个角落，像个偷窥狂一样远远地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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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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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安染熙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变化太大，认不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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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墨连忙低下头，任由额前零碎的发遮住自己的脸，他现在的样子，才会叫人认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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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小染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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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安染熙听到别人夸她漂亮，自然是开心的咧嘴一笑，“顾北言听到没，别人都夸我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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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成这样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自己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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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言不屑地嗤一声，走到病床另一边坐下，翘起大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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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染熙掏出一个苹果，在顾南墨面前晃晃，“要吃苹果吗？我帮你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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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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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墨本来想伸手接过，被顾北言抢先夺过，“削个苹果应该的，我去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