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肚子疼出问题的那个服务员刚好就是那天认出来程喻的那个，叫方歌。

她是一个在校大学生，也是因为实在缺钱，才休学一年找了这个工作，还因为特殊情况预支了好几个月的工资。

方歌不仅白天在这里工作，晚上下班早的话也会去那种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兼职收银员。

她没有背景，一个人来大城市打拼，从小吃过很多苦，但这方面她一向很相信自己，从来不出任何差错，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吧，这次的肚子疼来的毫无预兆，她几乎是没有丝毫防备就一个手抖把咖啡给撒了。

她当时急得不行，生怕丢了这份工作，况且就算丢工作不要紧，那些提前预支的工资已经用完了，她上哪儿再去弄钱来抵押呢，一向要强的她差点就掉眼泪了。

在那个热搜之前，方歌是不太关注娱乐圈的事情的，她也是偶然间看到了那个热搜，觉得实在是不公平。

有的人起早贪黑的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尚且做不到吃住不愁，而有的人，没有人品没有学历还没有演技，就只是靠潜规则上位就能过得潇潇洒洒……

也有可能是心中的负面情绪郁结，却没有地方发泄，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方歌第一次失去理智，觉得这种人被封杀，真是大快人心，这种人，就该骂！

却忘了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有些人想让你看到的这件事。

但她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她在网上骂过的、还诅咒过人家去工地搬砖过的人，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

要不是程喻修好了电脑，还愿意帮她求情，按照刘经理那个胆小怕惹事的性子，开除她都是轻的……

这天刘经理让两人提前下班，对程喻来说是奖励，对方歌来说是让她回去好好想想，调整好精神再来……当然，程喻是带薪的，方歌不扣工资就不错了。

两人换完衣服刚好在更衣室外面碰到。

程喻点点头就准备走了，他刚刚换衣服时，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牧云筝好像是回他的消息了来着。

没想到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方歌拉住了衣服，程喻转过头：“嗯？”

方歌双手背后，扭扭捏捏的，最终眼一闭心一横，快速道：“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我之前还在网上骂过你来着……”

程喻：“……”

你不说没人知道你骂过我。

“哦……还有其他事吗？”

程喻冷漠脸。

别想让他对骂过他的人有好脸色！

哼！

方歌吓了一跳，不过她显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这次睁开眼认真说：“没、没有了……真的，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还是谢谢你。”

程喻无所谓地朝她挥了挥手，快速走了。

方歌站在原地，想起网上说的程喻人品不好的事情，突然有些生气有些难过，就像她一样，那些这么说的人，真的见过程喻真实的样子吗……

程喻今天下班早，正好赶上公交车，直接上车站了几分钟就到了家。

平常他都是慢悠悠的走路回去的。

到家后，他才打开手机，点开了牧云筝的那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