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出门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很快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墨竹。

阳光下，憨厚淳朴的少年，一身黑衣黑帽，正拿着锄头在给院子除杂草。

云霁笑着走过去，就要拍向少年的肩膀。

然而他手刚抬起，少年已一个瞬移向后躲开，眼神狠厉地望了过来。

这一眼，锐利如刀，带着浓浓的煞气。

云霁被这一眼给吓了一跳，一时间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越矩，少年立马又低下了头，一副老实仆从的模样：“主人有何事吩咐？”

“啊……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你现在不忙吧？”

云霁斟酌着话语，仍念着方才墨竹的眼神。

这种反应，怎么也不像个普通仆人……难道说，他这小仆人在进宫前还是个有故事的？

“不忙。

主人想问什么，小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年说着，很配合地放下了锄头。

这正合云霁心意，想着正事要紧，这个小插曲直接被他抛到了脑后。

云霁和墨竹一起来到了宫殿里一处的凉亭里。

虽说云霁住的是偏殿，但这偏殿还挺大的，院落，湖泊，花园，假山应有尽有。

云霁特意找了个人少，巡逻侍卫少的地方。

进入凉亭，云霁坐下后，下意识地抬手：“坐吧。”

墨竹垂着头：“小人不敢，这不合规矩。”

“……行，那你离我近一点，我小声和你说。”

墨竹迟疑了下，还是走到了云霁跟前，微微垂首：“主人想问什么？”

云霁赞赏地望着墨竹，这小仆人看着呆呆的，脑袋倒是挺机灵，一点便通。

“墨竹，你来这魔殿多久了？”

“一千年。”

“哦，一千年……噗！”

云霁喝到嘴里的茶差点一口全喷了出来，他震惊地瞪着墨竹，“这么说你有一千多岁了？”

看着明明像个未成年！

墨竹点了点头，仿佛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云霁：……

原本以为是只百年小妖，没想到是个千年老妖。

这个年龄，都够当他曾曾曾曾曾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