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我不死心，再叫：&ldo;王亘！

&rdo;身後突然有了气息，我猛回头，便看到王亘那张平凡的脸以及他那双不平凡的黑眸。

&ldo;你──为何现身？&rdo;我问。

&ldo;太子唤属下，属下现身。

&rdo;回答得不卑不亢。

&ldo;是吗？&rdo;我的唇仍在发抖。

&ldo;刚刚为何见死不救？这是一个影子侍卫会有的表现吗？&rdo;&ldo;太子武功盖世，一个小小杀手，不足为难。

&rdo;他道，扫了眼断头的尸体，嘴角似有若无的扬了扬。

&ldo;你──是故意的！

&rdo;我握紧拳头，愤恨。

&ldo;你故意不出手！

你故意冷眼旁观！

你枉为影子侍卫！

&rdo;他叹了口气，望著我。

&ldo;殿下，不过是死了一个刺客，没什麽好气的。

&rdo;我倒吸一口气，他如此云淡风清，将生命视做蝼蚁。

&ldo;是我杀了他！

我杀了他！

&rdo;我大喝，在空旷的荒原，显得阁外刺耳。

&ldo;属下看得清楚，是殿下杀了他。

&rdo;他仍平静无波。

&ldo;该死的你！

&rdo;我颤抖，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一拳，但我刚杀了一个人，现在动弹不得。

因为──杀第一个人的恐惧太强烈了。

他走近我，手掌按在我肩上，微微一笑，笑得我心中一窒。

&ldo;好了，不要再难过了。

杀第一个人时，总会有些感觉，以後杀多了，便麻木了。

这世界便是这样，你不杀人，敌人就杀你，与其死在敌人手中，不如让敌人死在自己手中，不是麽？殿下，没什麽好怕的，一切只为了活下去。

&rdo;&ldo;你……&rdo;他言语温柔，我一时无法反驳。

&ldo;难道殿下希望属下出手杀了他？一样也是杀人，不是吗？借我之手杀人，和你自己杀人，有何区别？&rdo;&ldo;我……&rdo;我一愣。

&ldo;别再像个孩子般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