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廉长林已经抬步出去，脚步停顿片刻转了方向走去厨房。

&esp;&esp;今晚没有余云蔽月，月光将后院照的清亮。

&esp;&esp;廉长林最后洗完澡，侧垂着脑袋擦拭湿发走出来。

穿着白色单衣和长裤，宽大的袖口挽起露出半截前臂，不束衣带的衣服松松垂挂在身上。

&esp;&esp;蒋辽来到后院时，他搬了把矮凳背对走廊台阶坐在院子里安静地抬头望月。

&esp;&esp;墨发别在耳后垂泻而下，夜风寒凉，看到他发尾还在滴水蒋辽到他房间找了件衣服，出来扔过去给他：“披上。”

&esp;&esp;廉长林被砸的一愣，抬手披整好肩上的外衣，脑袋又落下一块干布挡住视线。

&esp;&esp;蒋辽伸腿勾住旁边的凳子挪到台阶前，坐到廉长林身后随意给他擦起头发。

&esp;&esp;刚洗过的头发靠近了能闻到一股清淡的草木香，能安神般怪好闻的。

&esp;&esp;“你买了新澡珠？”

&esp;&esp;家里的澡珠只有一种，蒋辽用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问完又觉不可能。

&esp;&esp;这种东西山上一大把，根本用不着买，想要自己就能做还不比外面卖的差。

&esp;&esp;廉长林来不及疑惑再回答他的问题，就被他粗糙的擦拭手法摁的脑袋下垂，好半晌后才被放开。

&esp;&esp;这下头发是能干的更快，耳朵也被他搓红了。

&esp;&esp;廉长林坐直了些，蒋辽手掌碰到他发红的耳朵，被夜风吹的发凉。

&esp;&esp;蒋辽撇了眼过去，都被搓红了不应该是热的，他伸手过去再次确认。

&esp;&esp;确实没感受错，又凉又软。

&esp;&esp;廉长林动作顿了顿，随即不着痕迹侧过脸避开耳朵处干燥温热的手掌。

&esp;&esp;右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手背上的红肿还没处理，廉长林有些出神地望着。

&esp;&esp;“被谁打的？”

看到他手上的伤，蒋辽随口问道。

&esp;&esp;一副可答可不答的语气。

&esp;&esp;廉长林却是知道，要是再不说他肯定会接着再问，索性拉下他左手，手速飞快连笔不断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

&esp;&esp;打架。

&esp;&esp;蒋辽挑了挑眉，不是单方面被打。

&esp;&esp;“打赢了？”

&esp;&esp;问题跳转的突然，廉长林回头看他，确认他是真想知道，短暂思考片刻回头继续写字。

&esp;&esp;这回速度正常多了，一笔一划写出：沒-輸。

&esp;&esp;蒋辽看完抬眼瞥了下他手背，继续给他擦头发。

&esp;&esp;还能打回去，这段时间扎马步成效不错，看来别的可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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