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也许就是你告诉的院长夫人。”

*

黑暗的房间里，幽蓝色的光照亮了谢言生的脸，悠长的戏曲声从他的屏幕里传出来。

喜欢是一种什么情绪呢？

谢言生不清楚，那么多部电影那么多的书每一个都告诉他不同的答案。

他看了这么多，只明白了一件事，喜欢是一件很复杂很复杂的事情。

有的书告诉谢言生，看见她是很高兴就是喜欢。

有的书告诉谢言生，看见她时内心酸涩说不出话，就是喜欢。

谢言生也没办法明白，这些戏文里唱的“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是什么意思。

可是谢言生，却越来越想搞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想起那个毛绒团子内心高兴，她一离开内心酸涩。

从来没有人表达对自己的喜欢。

也从来没有人愿意去接近一串数据，一个巡审官。

谢言生合上面前的书，手指摩挲着书页，在空旷的房间里轻轻说道：“我想向她学一学，喜欢究竟是什么？”

*

宋暖暖的话刚刚落下，躲在被子里的女人浑身颤抖着又往里面缩了缩并且小声的反驳道：“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告密的，我只是一只苍蝇。”

宋暖暖听见她说苍蝇突然一懵，可思维一转歌谣声又回荡在她的耳边。

———whosawhimdiedi，saidthefly.withmylittleeye，isawhimdie.

———谁看见他死去？是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

或许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象，宋暖暖坐在沙发上，有些愣愣的说道：“你看着她死了？”

“精神分裂症”

的精神颤颤巍巍地走在摇摇欲坠的线上，听着宋凡凡这样说，就算是再恐惧，她也探出了头她。

“没有，我没有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但我看见她是如何被毁掉的。”

宋暖暖静悄悄的看着她，“精神分裂症”

凄楚一笑，“你知道吗？这个白裙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柔软的白裙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琉璃色的眼睛里一笔一笔的写着温柔，风轻轻一吹就会扬起她柔软的黑发。

“你知道吗？她根本就不是抑郁症，她一丁点问题都没有。”

“精神分裂症”

眼神放空，似乎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她是什么样。

“她和她的朋友是个孤儿，她的朋友在这里治疗精神病以后，失去了灵魂，白裙少女只不过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嘴里轻轻的哼着童谣，整个人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可我才发现，原来不止我一直看着她，还有那个藏在脏蓝色窗帘下的院长夫人。

根据她的描述，宋暖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白裙少女的形象，温柔、随和、也拥有着与自己外表不相符的坚韧、愿意去调查朋友死因的勇气。

白裙少女就像一颗宝石。

可宝石却也是最容易被那些阴暗的人所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