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这怎么可能！

五条老师怎么可能会……”

五条悟“啧”

了一声。

夏油杰神情不动，从刚才【夏油杰】发疯的样子，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

虽然匪夷所思，但是……还没有学会反转术式的悟，确实没有那么强大。

那时候的他，是能够被杀死的。

虽然从后续报告中，夏油杰知道当时的五条悟被禅院甚尔捅了喉咙和脑袋，要不是他终于在生死之间学会了反转术式，五条悟会死在那一次的任务中，但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这一幕带来的冲击更大。

另一个他必然是亲眼看到了那一幕，所以才会疯成这样。

十一年前的【五条悟】和十一年后的五条悟，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居然没有多大区别。

他倒在血泊中，在场的咒术师都能看到他身上的致命伤。

额头、喉咙还有胸口。

这样的伤势下，即使是身体素质非同一般的咒术师，也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除非他会反转术式，在被重伤的那一刻修复创口，这才可能生还下来。

但是，要是没能在生死之际学会反转术式呢。

【夏油杰】走到【五条悟】面前，深紫色的凤眸静静地看向气息全无的少年。

之前讽刺【禅院甚尔】时的冰冷褪去，勾勒着赤色妆纹的秀美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似是漠然，但仔细看过去便会发现，与其说是漠然，不如说是茫然与无措。

仿佛在说：【悟】怎么还躺着不动，为什么不起来？

【夏油杰】跪在地上，倾过身，侧耳贴在【五条悟】的心口处，似乎想要寻找那可能存在的一点声音。

好半晌，【夏油杰】直起身体，嘴唇紧抿，一点点擦去【五条悟】脸上的鲜血。

拭去血污后，【五条悟】额头处的捅伤越发狰狞起来。

众人一片静默，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让他们深刻意识到，五条悟也是人，他也会死。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面上表情越发冷硬起来。

反倒是五条悟自己，他完全无视了众人不合时宜的怜爱，摸着下颌，啧啧感慨道：“这就是没学会反转术式的代价啊。”

然后就被夏油杰瞪了。

五条悟：“？？？”

他就是说了一句实话啊。

众人自觉见证了另一个世界不同命运的进展，看着【夏油杰】仔细擦去【五条悟】脸上的血污，凝视着挚友难得乖巧的模样，就在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夏油杰】正承受着巨大的煎熬时，却见那个眉眼勾勒着赤色妆纹的少年屈指，对着【五条悟】被【禅院甚尔】捅出来一个窟窿的额头上就是一弹。

“啪”

的一声响。

好听吗？响亮吗？

响亮好听就是好暴栗。

众人：“！

！

！”

这一刻，不管是高专阵营还是盘星教阵营，都被【夏油杰】的举动给震懵了。

刚失去挚友，他不是很伤心吗？

【五条悟】人都死了，他怎么有心情弹起对方的脑瓜崩了？

不少当年见识过五条悟和夏油杰是如何为祸高专的人心生异样，十多年后的夏油杰对五条悟是一个怎样态度为未可知，但高专时期的【夏油杰】，不可能对【五条悟】的死亡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