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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我躺在干燥的被褥上,突然忘记曾经遭受过的一切痛苦,仿佛一只温暖的手,抚平我烦乱的思绪。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睡梦中感到鼻子很痒,张嘴打了个喷嚏。
耳旁传来夸张的大叫:&ldo;哎呀!
黑炭男,口水都喷我脸上啦,好恶心!
&rdo;我迷迷糊糊地想:这声&ldo;黑炭男&rdo;大概是在叫我吧。
我天生就不白,在异乡求学的两年又总是做些搬运卸货的苦力,一张脸已经被晒得黢黑。
然而我的五官是阳刚周正的,很有些男子气概。
因为那股钻进鼻孔的熟悉暗香,我睁开了眼。
夏季的晨光中,一个少年愤愤地用袖子擦着脸,另一只手举着半枝怒放的洁白樱花,这大约就是用来恶作剧弄醒我的道具了。
他的五官在背光下不太分明,就见被擦拭得红彤彤的皮肤,和一双亮晶晶的眼。
那双眼睛的感觉,我至今也无法描述。
它们像晴天一样干燥明媚,又像雨天一样湿润水灵;像夏季的火辣,像冬季的洁净;像白昼,又像星空。
他的头发短短的,竟然是十足的红色。
我记得医学院教授中有个叫弗兰克的洋人,也是红发,可那种浅赭色远没有这么红,这么艳。
少年见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被吓到了,露出一脸唾弃的神色:&ldo;哎,占了臭狐狸房间的家伙,本天才还以为是怎样的野蛮人,原来只是个胆小鬼嘛!
&rdo;我还是说不出话,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他一边打量我,一边继续大声而聒噪地嚷嚷:&ldo;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嘛!
以前听狐狸说起,还以为支那人都好蠢!
&rdo;我两只耳朵都嗡嗡作响,竟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心里只是想:他就是花道吧。
花道大惊小怪看了我一会儿,一拍脑袋:&ldo;哎呀,好像真的很蠢!
&rdo;继而踩着木屐踢踢趿趿跑出房:&ldo;奶奶,奶奶!
这个支那人是傻子哦!
&rdo;他穿着同我一样质料的浴衣,朴素的灰蓝色,后腰插着一把团扇。
顺着结实修长的小腿看上去,体型发育得有些超出同龄人,相当高大健美。
早餐的时候,美和子有些不好意思,不停向我道歉。
花道跪坐在一旁,显然已经被责骂过,吊着斜飞的剑眉和眼梢,脸颊气得鼓鼓的。
我上课已经有些迟了,于是匆匆吃了几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