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被烫到般缩回手，没想到却在半空被纪存礼握住。

长发的男人坐在工位微微仰头：“你手好凉，身体不舒服吗？”

指尖触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顺着皮肤渗进血液一路燎到更深处。

他动作和表情自然，像是寻常关心，路遥却直接僵在了原地、

“我刚才在实验室开了冷气。”

回答过后手依旧没被放开，反而被握得更紧，“暖暖会好些吗？”

？

男人身姿挺拔，黑色长发几缕散落桌前，白色衬衫袖子挽到肘间，露出一截白皙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

草——！

血液逆流直冲大脑，路遥失去思考能力，本能把手抽了出去。

太犯规了！

纪存礼真的太犯规了！

面对纪存礼疑惑的目光，路遥别过头：“我是gay。”

纪存礼：“我知道。”

这是他们第一次公开讨论这个话题，路遥有些紧张。

他选择直白的说：“所以你不要和我做亲密的动作。”

硬邦邦的声音和语调，和更加生硬的表情，路遥尽量说得自然，效果甚微。

纪存礼问：“怎样算亲密的动作？”

路遥：“就像刚才。”

纪存礼恍然，随即换上歉意表情：“抱歉，刚回来不久，习惯了那边的交流方式，还不太习惯。”

那边指的是他加入国外实验室的那两年，路遥听得怔然，原来真的是他想多了。

想想他师兄不久前还对他说过，比起用嘴说他们更喜欢

他干巴巴说：“也没有，就是，我不太习惯。”

纪存礼说：“实在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顿时消散，看着纪存礼愧疚的眼神甚至还生出了莫名的自责和愧疚。

他突然徬徨失措，脱口而出：“也没什么，不用注意，我慢慢习惯就好了。”

对视良久，直到路遥要被看得不自在，纪存礼才像松了口气“那太好了，你知道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路遥问：“你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