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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之后,谢义山的姿态动作就不再是自己。
是一位老人家的习惯,捋着没有的胡须,笑眯眯道。
“鸟妖,你时日已到。”
说完,再一甩袖。
谢义山眯眼捻指在空中画出一道符。
符咒闪了下白光,代替铜钱,池钗花被团团包围。
池钗花没有反抗,她跪在地上,做出呕吐的动作,好似是想把身体里所有的污秽都吐出来。
但什么都没有。
她暗红的魂灵被纯白所困。
谢义山一舞招魂幡,她便不停地干呕,好不容易是吐完了,又一顿一顿机械地转头,呈现一副生产后虚弱无助的样貌。
“你要救我?”
“是。”
话毕。
池钗花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般,咯咯地笑起来,她捧腹将头转了回去,一边笑着一边伸出秸秆所制的手,击打自己的腹部。
“你知道吗?本来怀了的,可谁料想与我同床共枕的,竟然是个断袖。”
池钗花捂着小腹的位置,惨笑着,“啊……我恨啊,我真恨啊……”
她仰起头看了眼迟迟未动手的谢义山。
“我不想再入世间轮回,这可算救我?”
“这……我决定不了。”
谢义山撇头看斐守岁,斐守岁朝他摇摇脑袋。
池钗花轻笑一声,她仿佛早知如此,也看向斐守岁。
“你对亓二姑娘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斐守岁忆起棺材铺外的鬼新娘:“呵,我说了什么?”
池钗花仰首长叹。
“你说‘若有来生,还是不为人的好’,说得真对啊。”
斐守岁用眼神暗示谢义山不要放松警惕,嘴巴却没有停下来,继续与池钗花搭话。
“那会儿你在我旁边?”
“不是我,是妖怪,妖怪的记忆我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