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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笑道:“七哥性情中人,戏谑而已,有什么了不得。
来,我们喝酒。”
众人畅饮后,宋毅和张大各自跟院小五、院小七回他们的破茅屋合住。
屋内连张床板都没有,只是用去年冬天收割的芦苇铺在地上。
好在芦苇柔软舒适,宋毅睡得倒也香甜。
第二天上午呼延灼果然回来。
见宋毅特意来寻自己,呼延灼心内高兴,喜笑颜开地说道:“兄弟来得正巧,平日里我倒无甚招待,今日从晁保正那里带回来一大块牛肉,一坛烧酒,正好畅饮一番。”
宋毅本来笑容满面,闻言笑容一收:“果然巧得很。
昨夜院氏兄弟也是一模一样的说法。”
呼延灼何等机敏,顿知宋毅意思,笑容变得尴尬起来。
宋毅又道:“兄长深夜不回,想来定是与晁保正做下好大一番事业。”
呼延灼呐呐地想要辩解,宋毅叹息道:“昨日一别,本觉着你我与关大哥三人,就算道路不同,总得要许久才会分明。
谁知一夜之间,竟已殊途!”
呼延灼双目圆睁,既怒且羞,忽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不久又有女人小孩哭叫,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凭啥收俺的田契!
你是要俺去死吗?”
二人对望一眼,呼延灼忽然收了愧色,理直气壮地说道:“兄弟,你且去看看,就不会再怪我了。”
宋毅走到吵闹处,见院氏兄弟等十几个村人围成一圈,圈内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滚在地上,怀里牢牢抱着一个木匣,几个公人站在她身前,有个公人不耐烦地踢了她一脚,惹得身侧一个瘦小男子怒目而视。
一个年长些的公人对那瘦小男子慢吞吞地说道:“你这田契已经查实,其实是被你私自占有的公田。
你若敢对抗,到时候就不是收田契、收租金这么简单了。”
他看看女人身后嚎哭的三个小儿:“抗拒王法,抄家收监都是轻的。
到时候,你跟你婆娘都进了大牢,看你这三个小儿怎么活?”
瘦弱男子身体明显地一颤,地上的女人兀自哭道:“这是俺家种了几辈子的田,怎么就变成公田了?明明就是你们强抢民田。”
公人越来越不耐烦:“少他ma罗唣,今日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还有,院小二,你家也是公田,一样要交。
对了,你家这个月的渔税还没交,今天一并补齐!”
院小二是少见的竖眉毛、眍兜脸,平时就一副凶相,此时闻言大怒,脸庞中间越发凹陷,目中射出凶光。
他那两个兄弟更是抢步上前,院小七横着疙瘩肉大叫:“谁敢收俺兄弟的田契!
俺把他就在这石碣湖里淹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