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野看着沈宁的眼睛，两秒后“嗯”

了一声。

沈宁唇边漾开一个弧度浅浅的笑，随驰野离开。

却在门口被秦逸挡住，秦逸眼中不知何时已经盈了红血丝：“驰、野。”

驰野避开他的目光，少年头低垂着，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朋友，但让他此刻放弃沈宁，他却做不到。

沈宁选择了他，虽然这已经不是他最想要的选择，但他仍不愿放手。

秦逸盯着驰野的眼，一字一顿地说：“你要带我女朋友去哪里？”

沈宁看了一眼驰野，他微低着头的模样有点可怜，和平时那个桀骜张扬的少年相去甚远，有点做错了事又不悔改的狗狗。

她向前走了一步，拉住驰野的手。

驰野手指微动，很快便握紧，劲很大。

沈宁对秦逸说：“别难为驰野了，去问问你哥吧，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提到秦衡，秦逸似乎呆住了。

沈宁拉着驰野的手从秦逸身旁离开。

外面是灿烂晃眼的天光，沈宁带着驰野出去，二人背影消失在很快掩盖的白色门边。

姜雨庭看着掩上的门，瞳孔如黑夜漆黑不见光亮，透出冰冷的阴鸷。

从他开口到沈宁离开，沈宁没有看他一眼，完全把他忽视，即使他主动提出带她离开，她依然选择了其他人。

沈宁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也不会选择他吗？

沈宁拉着驰野的手一直走出了比赛场馆，只是刚出来，驰野去拽住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沈宁也乖顺地跟着他走。

沈宁不知道驰野什么时候把她学校摸得这样透彻的，带着她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驰野松开她的手，反手把她抵在了墙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紧握成拳的受不受控制地缩紧发出难听指关节拧动的声音。

“温凌夜是怎么回事？”

“秦衡是怎么回事？”

“还有姜雨庭，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宁嘴角一弯，看着驰野愤怒得仿佛一只快爆炸的气球，但仍然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她有些动容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男生的头发又短又硬，像苍耳。

驰野被她一碰，也愣了下，像一只即将爆炸的气球悄悄地放了一些气。

沈宁：“他们和你差不多。”

驰野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吗？就是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和我也是什么关系。”

沈宁笑吟吟的，把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她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愧疚。

驰野只觉得心中的愤怒在充盈，仿佛马上要爆发出来，却又被她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态度戳破，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一腔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