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白茶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火星，这是在生气啊。

“你还怎么了，不是你让我给你讲的吗？你自己在那里发呆。”

枝子书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无辜的挠挠头，看着他这幅迟钝又可爱的样子，白茶也不忍心在追究下去，继续搂着她。

“那我可继续说了。”

他一本正经的看了看怀里冰冷的人儿，看她的眼神不再恍惚了才开始说。

“妖灵不吃东西，但并不代表它们不能吃。

只不过，通过天地灵气来进食能让它们更快地将这些东西转化为力量，但除了一样东西。

有些妖在法力尽失的情况下会杀人，那是因为人的血能帮他们更好的汇聚天地灵气，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看白茶那表情，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

“那你有过吗？”

“我嘛……”

他沉思了许久“也就刚才那一次，你别看我活了几千年，我可是不杀好人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枝子书笑了笑，便闭上了眼。

白茶看到自己肩上的人儿逐渐睡熟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于是就把她小小的身子放平，卧在她身边抱着，听着她的呼吸和心跳也睡了过去。

白茶嗅着枝子书身上的味道，那是混杂了万物灵气的香味，却不让人觉得过于乱，他依恋于这个人儿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在百花丛中找到了一处暖居，娴雅自得。

可他怀中的枝子书呢？这个天真的少女却不这么想，她身边这似暖炉的身子紧紧地抱着她，仅是在水边，也不能凉凉快快的睡一觉。

想翻身却动不了，若是叫醒他吧……说不定会让他不开心，她只好自觉地闭上眼，静等梦落下来。

不知不觉，也就这样习惯的睡了过去。

“你要走了？”

是谁在问，她身边的水流忽然暖了起来，这声音似乎是从包裹着她的水中传出来的。

枝子书从水底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女人的影子，可以就是看不清面貌。

就见她蹲下，把一双手伸进去笑着“是啊，终于可以让我如愿以偿了。”

枝子书试着去抓那双手，从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向上游过去。

“是啊，你什么都安排好了。

可是他呢？他怎么样？”

二人口中所述的他究竟是谁？这女人又是谁？她拼命朝上游着，身子也逐渐开始变冷了。

“他？”

就听佳人一声讪笑“他还是不知道，不过，我这一世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把心给他了。”

枝子书对岸上的人儿大喊，想从这深渊中解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对啊，她在水里，她自己都忘了，即使忘了，还是依旧喊着，希望岸上的人能听见。

她似乎知道那是谁，但总是说不出，那是一种亲切却又让人悲凉的感觉

“我怎么不知道呢？”

就听一声，一纤瘦的身子带着白色的轻纱落入水中，浑身都被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