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带着一个小包袱坐上了马车慢慢驶向皇宫，驶向一个不知名的未来。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城墙，威武雄壮的红色大殿，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马车停在了神武门的门前。

宛儿一下轿子就见到了众多和她一样青春年华的少女，叽叽喳喳，瞬间就热闹起来。

宛儿环视一周，小选还真是分化严重：一部分少女穿金戴银，打扮得十分华丽，不像参加小选倒像是参加大选；一小部分则是像宛儿一般打扮简单，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笑容，而绝大部分都是打扮寒碜，衣着朴素……真正参加小选的无非就是两种人了，一个是出于无奈才进宫当宫女的，而另一部分则是没有机会参加大选又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出身不好的包衣姑娘。

“咳咳，众位姑娘安静，叫道名字的出列。”

一道声音响起，原本吵闹个不停的姑娘们立马就安静下来，甚至可以听到风拂过的声音。

这道声音好像儿童一样稚细却不清脆，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柔媚，嘶哑让人听着难受，宛儿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公公。

“郎中拖尔弼之女万琉哈氏”

“到。”

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位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

“护军参领威武之女乌雅氏”

“到。”

在大概叫了三十多个人名之后终于叫到了宛儿。

“正黄旗总共三十五名，劳烦曲公公了。”

一位稍稍年轻但满脸褶子的公公出列带着连同宛儿在内的三十五名秀女向宫女走去。

不同于大选的秀女可以从神武门侧门进去，她们这些内务府上三旗只能从东西燕翅楼掖门进去，也就是说要绕一大圈才能进宫。

在这漫长的路上，秀女们一个个低着头聆听着带头太监曲公公的教诲，谁也不敢东张西望，只能瞧着前一个秀女的背影。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曲公公带着三十五名秀女来到了一个大殿前，秀女按着顺序一个一个进殿，而其余的秀女只能在外面等待。

大殿外面没有积雪，地面干净澄澈甚至可以映出人的身影。

时不时掠过的寒风中带着冷气，让宛儿冷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极力站稳身躯，脚底下穿着的花瓶鞋即是是在现代穿惯了高跟鞋的宛儿也不能适应。

在寒风中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轮到宛儿了。

殿内站着三位严肃的嬷嬷，一个个板着脸在宛儿进殿之后，最左边的嬷嬷走了过来开始摸宛儿的身体，从肩膀到腰再到腿……

“辛苦嬷嬷了。”

宛儿在嬷嬷不客气地搜身的时候，宛儿将包着十银子的香囊塞进了嬷嬷的手里。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她们这些给小选秀女检查身子的能收到一二两银子就不错了。

嬷嬷掂了掂分量，板着的一张老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手里的动作也不再那般野蛮，轻柔地在几个地方摸了摸之后就对着宛儿说道：“好了，乌雅姑娘。”

“辛苦嬷嬷了。”

接着又换了另一个嬷嬷，在她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宛儿又将包着十两银子的香囊塞进了这一位嬷嬷的手里。

这位嬷嬷眯着眼睛收下了这份大礼，瞅着宛儿的脸看了一会就又通过了。

最后那一位嬷嬷又拜倒在十两银子的魅力之下。

“通过。”

最后一位嬷嬷在一本后厚重的簿子上划了个钩，紧接着就进来一位宫女让宛儿跟着她走。

“这位姐姐，请问我们要去那里？”

走着走着，宛儿就觉得不对劲，她拿出一包十两银子塞进了宫女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