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疑惑：“主人，为什么？”

付上钧没有回答二阶，手指敲击着控制面板，操控板显示出一个人物模型，各项数据标的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它拥有一张和谢尔一模一样的脸。

思考片刻，付上钧重新调整了人物的能力限制，并调出谢尔屋子里的监控。

二阶：“主人，您不能这样，这触犯星网隐私法！”

付上钧乜了它一眼，指着自己：“我名下有什么财产？”

“322颗星球，36条虫洞隧道，全星际最大的智脑机甲制造工厂，宇宙星网66%的股份控权……”

二阶说到一半，噎了下，弱弱道：“就算您是星网实际控权人，也不可以触犯星网法。”

付上钧不可置否，指指监控上的谢尔：“他是什么？”

二阶不明所以：“人工智慧生命体。”

付上钧：“谁创造的？”

二阶：“……您。”

“谁的所有物？”

“……您。”

“我监控我的所有物犯法吗？”

“……”

二阶不敢说话。

付上钧静静观察谢尔，观察了一小时，对方照了照镜子，从衣柜里找出睡衣，换好后躺床睡觉，呼吸匀称，无半点异常。

二阶：“主人，是不是该回去了？”

付上钧没说话，抬手打开防护罩。

航行时反作用力制造的大风，将他的黑发全数吹到脑后，狂乱肆意的背头下是一张冷峻凝重的脸。

狂风将他的衣领吹得猎猎作响，付上钧随手关掉监控：“未来三天我要去地面，三阶会跟着我，你跟着谢尔，有异常报给三阶。”

话毕，他冷酷无情的把二阶丢下飞行器。

二阶被飞行器卷起的气流吹得东倒西歪，几分钟后艰难的追了上来：“可是主人，您不在家，谢尔……”

付上钧顿了顿，补充道：“告诉他，我出差了。”

防护罩缓缓上升，覆盖住了付上钧俊美的脸庞，飞行器兀地加速，划出一道流星云，将二阶远远甩在背后。

路谢尔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清晨，他早早的起床，从衣柜里找出一身现代装换上，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他眯了眯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昨天照了照镜子，脸还是他自己的脸，不过，他成了少年模样的人类，恶魔的特征完全消失。

路谢尔琢磨不透，这具身体还是他的身体，怎么魔力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路谢尔正默默思考着，身形忽地一顿，他明显的感觉到，头顶、后背和尾椎骨正在发热。

他疑惑的摸了摸脑袋，头顶两个鼓包，小小嫩嫩的恶魔角冒了出来，半遮半露的埋在头发里，撬起几缕乱发。

再摸摸后背，带着钩刺的蝠翼，从肩胛骨上长了出来，顶破了柔软的上衣；又摸摸尾椎骨，倒三角的恶魔小尾巴在裤腿里扭来扭去，划破布料钻了出来，得意洋洋的左摇右晃。

路谢尔：“……”

他在穿衣镜站定，镜子里映出一个穿着破烂的漂亮少年——尖耳，短发略长，肩胛骨收紧，蝠翼轻轻扇动，又乖巧的缩了回去，身后的小尾巴应景的弯出了个问号，表明了本人困惑不解的情绪。

“奇怪。”

恢复了恶魔外貌，路谢尔反倒蹙起了眉头，“还是没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