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看着卫皇后，只见卫皇后的眼睛已经变了颜色了，只见一只变成了绿色，好似夜间的鬼火。

秦安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睛，心中升起了疑惑，明明之前看着的是黑色的，如今怎么变成绿色的了。

卫皇后笑着摸着秦安歌，她笑道：“就算你现在是活着的，可是气息也与活人不同了，你如果自己感受一下就会发现你经常陷入了梦境，如今天气热到还好些，可是到了寒冬之时，你不睡足八个时辰你根本就无法动弹了，这就是鬼凰的代价。”

秦安歌的面色微微发白：“你看到了什么？”

卫皇后摸着秦安歌的额头说：“常人这儿都有三把火，你这儿只有一把，而且是将息未息的，你说呢？”

秦安歌皱紧了眉头：“除了你，还有谁能够看到？”

“忘尘！”

卫皇后笑着说，“还有一个你或许都不想要知道了。”

秦安歌不解地看着卫皇后，卫皇后笑着说：“余容！”

秦安歌的心神一颤，她笑出声来：“没有想到余容夫人也有这本事啊。”

卫皇后低头一笑：“有时候没有眼睛的人比有眼睛的人要看得清楚一些，你的气息和常人不同，也不知道余容当时与你相见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秦安歌看着卫皇后那一只绿眼睛忍不住笑了：“如果陛下知道娘娘这眼珠子的能力会不会对娘娘起戒心呢？”

“我早就告诉他了，不然他也不会让本宫坐在这皇后之位坐了多年，他比谁都怕死，比谁都多疑，所以也比谁都信本宫。”

卫皇后笑着坐了下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妾身想问皇后娘娘你还知道什么？”

秦安歌看着卫皇后笑着问。

卫皇后轻笑道：“我还知道前世你也是一个皇后，告诉本宫谁赢了？”

秦安歌看着卫皇后那一张笑脸，她也笑了：“皇后娘娘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事么？”

卫皇后叹息了一声：“他肯定是好好的，因为他比谁都能忍，反倒是本宫，活得肯定是比陛下长的，想必一定被那圣母皇太后忌惮，最后是孤寂而死吧，要不然就是陛下一死，本宫就殉葬了。”

秦安歌听着卫皇后的话，她不由得笑了：“皇后娘娘，您看的这般透彻不觉得寒心么？您的儿子并没有来救您，而是选择了保全自身。”

卫皇后摇了摇头：“不会，因为他要好好活着，这才是我带他来这个世间的目的，为人母者，就必须有这个牺牲的觉悟，不然你也不会用十个月的时间和全身的血肉供养这个生命。”

秦安歌看着卫皇后，她似乎看到了光的影子，秦安歌不由得想起了这个女人临死前的时候，还是那样的淡然，平静地喝下毒酒，平静地告知自己皇后最后的命运。

秦安歌的嗓子有一些哽咽了，她道：“您是被我逼死的，因为新君得位不正，可是陛下信你，将传国玉玺给了您。

新君怕您嘴巴不牢，便夺了玉玺并让我看着您死去。”

卫皇后听到这话笑出声来：“这还真是本宫的结局了，陛下能信任的人只有我了，那东西给我十分地正常。

说说吧，你是给我喝了什么毒呢？鸩毒，砒霜，还是鹤顶红？”

“桃花醉！”

秦安歌对卫皇后道，“这是我最后一点私心了。”

卫皇后笑了，她的笑容中带着满足：“多谢了，没有想到你最后还会顾念着本宫最后一点尊严，用了那恢复青春的毒药。”

秦安歌的睫毛颤了颤吗，她冷声说：“皇后娘娘，妾身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将皇位传给您的儿子，而是看着他们坐山观虎斗，压制着您孩子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