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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戴着无数的人皮面具,哪怕在至亲的人面前,也曾演过戏。
演得多了,仿佛心也会变得麻木了。
原本他只在明楼面前,毫无隐藏,一望到底。
可是此刻说的一字一句,真的是发自肺腑,没有一字是掩饰虚假。
大约是人一旦尝到了血缘亲情的滋味,就容易变得脆弱。
爱情让人沉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死相容。
然而亲情,却是旧日里用习惯了的一床棉布被子,有着晒过太阳的干爽的气息,无论什么时候,富贵还是落魄,痛苦还是悲伤,永远都能无条件地拥你入怀。
竟是不自觉地就红了眼眶。
方孟敖木讷地看着明诚将落未落的泪水,手足无措,“对不起……”
“哥哥别哭。”
木兰跑了过来,环抱着明诚的腰,“一家人,过节的时候,不可以哭的。”
“好。”
深夜里,明诚刚送走了过了劝慰他的方步亭,转身关上了房门。
角落里,还摆着那副《信仰》。
上好的画框装着他的画,哪怕在深夜只点了一盏台灯的房间里,那片金黄还是那么的耀眼,灼得人眼睛疼。
他这辈子,最怕得而复失。
67真想查到明楼住在哪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镜来北平阵仗大,又是代表着沪宁一带的商会,虽然如今主要的产业已经不在国内,明镜也只是挂着个董事长的名,然明家几代积累,又加上明楼这些年始终把持着沪宁一带的经济权力,政商合一,明家的名望从不减半分。
木兰今日,保险柜的钥匙,都给他,很多产业股票房屋甚至直接转到明诚自己的名下,成本盈利扩张一概不管,钱也不管。
可是明诚从来没有真正摸清楚过他的底细,自己在明楼面前,却犹如脱光了衣服的提线木偶,毫无隐藏。
战争刚胜利的时候,他整理家里的产业,原本以为只能自己做苦力了,明楼却难得过问了几次,然后要走了一些东西,明诚对了账本,发现那些东西根本无足紧要,最终明诚也不知道明楼到底做了什么。
那时候明诚满心以为,战争结束了,他和明楼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他的某些心思,也可以有地方寄托了,且加上要回方家认亲的事情,于是就没有追问下去。
后来转脚一查,发现自己的名下的东西,太多了一些。
“你不是喜欢?”
明楼逗他,“往日里恨不得把梁仲春摁在地上扒皮的狠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