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扭头看了眼楚云清，随后抿起嘴笑了笑，开口回道：“我知道乌桑会娶妻生子，匈奴国也会用新的大阏氏代替我的位置。

可是，尽管如此，我也想回到匈奴国去。

那里是我第二个家，我深爱的人……也葬在那个地方。”

“深爱的人？”

楚云清听到了这四个字，神色明显一滞。

他愣了许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公主，你真的……真的爱上达塔尔了？”

“我在匈奴国生活这么久，就算和达塔尔没有爱情，也应该有亲情吧？更何况，我和达塔尔都不是铁石做的，相处的久了也自然会有感情的。”

长欢说完话，定睛看着远处的树木，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楚云清扭头看着长欢的侧脸，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他紧咬着牙关，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沉声问道：“那……那我算什么？”

“你？”

长欢听到了楚云清的问话，扭头看着楚云清思索了许久，随后低下头轻声回道：“你……你达塔尔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和达塔尔都是男人，并且都陪在你身边这么久，难道你对我的感情，还不如那个和你一起生活不到一年的达塔尔吗？”

楚云清瞪大了眼睛，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

长欢闻言，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握住楚云清的手腕，笑着回道：“楚云清，你和达塔尔不一样。

他是我的夫君，是和我一起过着柴米油盐的清淡日子的人。

但是你……你是我前二十年的所有回忆，也是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人。”

长欢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恳切，似乎是在对楚云清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她的眼睛闪着亮光，眼眶有些微红，看起来有些无助。

楚云清和长欢对视了许久，这才回过了神来。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这才低声问道：“重要的人？有……多重要？”

“比达塔尔还要重要。”

长欢定睛看着楚云清，语气也十分的坚定。

听完长欢的回答，楚云清的心里也有了一丝安稳。

比达塔尔还要重要，那是不是证明……长欢还是依赖楚云清的？若真是如此，那楚云清就有机会将长欢留在中原。

楚云清思索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开口问道：“那……我若是求你留下来的话，你会答应我的请求吗？”

“我……”

长欢低下头，皱起眉头露出了一丝纠结的神色。

楚云清见长欢有了一丝迟疑，眼底顿时闪过一丝亮光。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长欢，满脸期待的看着长欢，等待着长欢的回答。

长欢沉默了许久，抬眸看了眼楚云清，随后沉声回道：“我……我还是想回去……”

“你都说了，我比达塔尔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