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定定的看着桌上的烛光，不再说话。

玉儿发觉自己失言，便也不敢再多说半句。

等到长欢吃完了饭，玉儿小心的将碗盘收拾好，拿着两个脏掉的馒头出了门。

长欢沉默的看着玉儿离去的背影，等到玉儿出了门，她才抬起手，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玉儿刚才说的话，长欢又何尝不知？只是长欢心里清楚，达塔尔对她身份的抗拒，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

眼下达塔尔刚对长欢的态度有些反转，长欢不想太急功近利，这样反而会让达塔尔更反感她。

长欢想到这里，幽幽叹了口气，抬起手缓缓揉着太阳穴。

玉儿走出屋子，站达塔尔身边站定。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摆放整齐的碗筷，里头的饭菜都被达塔尔吃光了，连水也喝的一滴不剩。

她对达塔尔笑笑，小声说道：“左贤王倒是吃的干净。”

达塔尔闻言，抬头看了玉儿一眼，脸上有些窘迫。

玉儿看着不知所措的达塔尔，轻笑一声，又说道：“玉儿随口一说，左贤王别在意，这碗筷我就收走了。”

达塔尔听完，沉默着点点头。

一阵夜风吹来，达塔尔感到有些寒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玉儿见状，扭头往屋子里瞥了一眼，故意加大音量说道：“哎呀，左贤王是冷了吗？晚上有些寒凉，应当多加些衣服才是。”

达塔尔点点头，急忙回答道：“我知道了，多谢玉儿姑娘提醒。

晚上太冷，玉儿姑娘送完碗筷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达塔尔说完，玉儿又扭头看向屋子。

窗户上透着长欢的剪影，玉儿清楚的看到，达塔尔说完话之后，长欢扭头往屋外看了看。

玉儿心里暗喜，扭过头笑着应道：“玉儿谢过左贤王。”

玉儿说完，嘴边噙着笑转身离开。

长欢坐在屋子里，自然是听见了玉儿说的话。

她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去给达塔尔送件衣裳。

又一阵风吹来，桌上的烛光猛然暗了下去，复又明亮起来。

长欢深吸一口气，还是拿起一件衣服，径直往屋外走去。

达塔尔听见开门的声音，心里一慌，急忙低下头。

屋子里就剩下长欢一个人，那开门出来的，就只有长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