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豁出去的时候，那个女妖忽然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看起来感情挺深的，在一起多久了？”

“哈？”

女妖捏着自己鬓角的头发妖娆地说道：“别想瞒我了，你们两人，若不是真的爱对方爱得极深，又怎么可能会为对方去死？”

她的话挺不对劲，不过我忽然反应过来一件更重要的事，便岔开了，瞪着眼睛指着她问道：“你不疯了？”

“疯？是啊，我疯了，疯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只偶尔清醒一下，却还不如继续疯着……”

她目光悠远地看着某处，整个人陷入了某种自怜自哀的情绪当中。

“等等，”

我打断了她的思绪，问了一个当下我最关心的问题，“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场面不知道为何安静了一瞬。

小南南在我身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而后小声提醒我道：“她不是妖怪。”

我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女鬼。”

一股杀意让我的脊背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立起来了。

小南南语气无奈地开口道：“她是人。”

“人？”

我看了一眼她的妆容，非常怀疑这个答案。

对方似乎生气了，略带杀气的视线扫了我一眼，声音高冷地道：“怎么，我看起来不像人？”

我想起刚才感受到的杀意，不想再招惹她，于是便赶忙找补：“像像像，怎么会不像呢，我就是看阿鸢姐姐您实在是美得世间少有，所以我才会以为您是妖怪的。”

我非常狗腿地开始拍马屁。

对方冷哼了一声。

我担心她这个神经病等会儿还会发病，于是开口道：“阿鸢姐姐，您看，现在您也清醒了，我们之间也无冤无仇的，完全没必要互相残杀对不对，要不就把我们两个给放了吧，我们两个也只是路过这里的无辜群众而已。”

对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您要怎样才肯放我们走？”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们先告诉我，外面是哪年哪月？”

小南南说了现在的年月，对方听了之后怔了许久，才叹道：“原来，竟已过去五百年了。”

我有点震惊：“五百年？那你现在几岁了？”

她横了我一眼。

我差点忘记了年龄是女人的禁忌，于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阿鸢道：“你二人，从修为与骨龄上来看，都没有过三十岁吧。”

“差不多吧。”

我有点含糊地回答。

过了二十之后就不喜欢提年龄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