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

宋润闭上眼睛又睁开，“另一个存在，是一个人，还是一群？”

老头鬼张张嘴巴：“……你或许已经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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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莱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腿，黑色的裤子上空无一物。

但是简莱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腿上陡然出现了一股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重量，像是有什么重物捆在了小腿处，让他的行走变得吃力起来。

简莱甩了甩腿，意料之中的没什么用处。

刚刚那个诊室的小孩笑声已经消失了，与此同时腿上出现的重物感似乎昭示了一个可怕的现实。

简莱想了一下，将电棍缓缓伸向自己的腿，打算试探一下……

然而还没等他的电棍到达目的地，他要找的东西已经现形了。

一个穿着可爱狗狗连体服的婴儿出现在了他腿边，头上戴着一朵黄色花形的发卡，是个女婴，玉雪可爱的脸蛋上肉嘟嘟的，虽然是在医院白惨惨的灯光下，可还是让人感受到了红润健康的活力感。

小婴儿带着小旋涡的小手紧紧抓着简莱的裤子，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简莱，像是在默默谴责他刚刚想要用电棍攻击自己的动作。

简莱弯下腰看着她，因为个子高，所以他的影子随着弯腰变成了扭曲的一坨。

小婴儿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地嘟着嘴：“叔叔，我妈妈不要我了，你要我吗？”

任何人看到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可爱小婴儿，大概都会有一些怜爱之心，简莱也不例外。

他嘴角上扬，让刚才颇显冷酷的表情温和了不少。

小婴儿露出无齿的笑容：“叔叔来当我的爸爸好吗？”

简莱歪歪头，似乎正在考虑。

小婴儿再接再厉：“叔叔答应我了吗？答应我吧……”

温和的医生叔叔神情愈发柔和，他唇齿微动，马上就要开口了。

他说：“不行。”

下一秒，白白嫩嫩的小婴儿被电棍击飞，简莱感觉到了腿上一轻。

两秒后，听起来像是野猫打架一样的婴儿尖叫声响彻整个三楼走廊。

那叫声刺耳至极，听着就让人极为不适，心底发寒，简莱看着那婴儿飞去的方向，抓紧了电棍，很快，从刚才的方向以极快的速度飞速过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简莱往旁边一闪，但那东西速度过快，还是被刮到了手臂，白大褂眼看着被刮出了一道口子，耳边也持续被尖利的叫声占据。

“你也不要我！

我要杀了你！”

……

陷入婴儿追杀地不止简莱一个。

陶思齐穿着病号服眼看着上头一个小小的人影下来了，飘着下楼梯，陶思齐能感受到整个空间的气氛变得冷凝起来。

“嘻嘻，跟我玩呀～”

此时陶思齐跟鬼婴灵的距离也就是七八层台阶，因为背光的原因，他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到从上头一点点流下来的血迹。

陶思齐大步往下迈了两步台阶，却不幸扯到了伤处，瞬间龇牙咧嘴了几秒，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被追上了。

这鬼婴灵天真的笑声在楼梯间回荡，似乎极其期待接下来地玩耍。

陶思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