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子第二次带着李天风御剑。

速度却像是突然打开了某种桎梏似的，连风声都凛冽可怖。

所幸有那灵力包裹着李天风，使她还能稳稳地站在剑上。

她抬起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无意间却瞥见玉城子两指并拢，纸上闪过淡青色灵光。

“师尊？”

玉城子闻言垂眼。

“什么事？”

李天风给他使了个眼色。

“无事。”

这仿佛冰雕雪砌出来的男人却只淡淡摇头，“待会儿见了洞渊长老——”

他却止住了话头。

“罢了，我随你一同去。”

李天风并不明白这短短的一息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按她所见，玉城子必然是有一番斟酌的。

她这个新鲜出炉的师尊，看着冷清，其实热情纯朴得紧。

唉。

*

洞渊长老从殿中走出来。

他的居所就与玉城子不同，这是一座凭山而建的巨大群落，墙体用浅色的琉璃制成，还有些别的，李天风不曾见过的材料，远看时它反射着煌煌日光，令人不敢直视。

“闭眼。”

玉城子说。

他伸手在李天风眼前挡了一下。

这也就是所谓，没有修为的不便之处了。

等到他们从灵剑上落下来，洞渊长老早就抚着胡须在门口等着了。

李天风好奇地打量着这建筑。

会发光、透明的、乃至于坚硬无比的石头，她不是没见过。

只是在她的阅历里，这种东西惯来是天成，是受日精月华哺育，许多年才得一点的。

像离锋母亲给她修得那座供奉的遗迹里，当初就是因为搜刮了许多奇异灵石，才引得外界的人趋之若鹜——

直到后来陷落。

眼前洞渊长老的居所却有不同。

洞渊长老看李天风的神情，便知道她有多好奇了。

他对玉城子说：“掌门来此，有何要事么？”

昨日本已是看过了的，只是当时飞剑上如虹一般地掠过，什么也看不分明。

玉城子道：“先前匆忙，还未来得及带小风测试灵根。”

洞渊眨了眨眼。

“说来也巧，之前斜玉小长老也说要带她的好徒弟来测试。”

他说罢，又同李天风聊，“小风是嘛，你和那少年郎关系很不错啊。”

洞渊长老见过太多同门反目的事，不止是太玄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