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七夜蹲在地上，指着黑色的袋子：“如果送去调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吧。”

似乎是再也辩解不了什么了。

肉铺的老板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终于，咚得跪在地上。

“…别报警，求你了。”

自然，是否把这个男人交给警方，并不是越七夜该在意的问题。

而是这件事的当事者那位穿玫红色套裙的女人的事情。

女人冲过来，抓住肉铺老板的衣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肉铺老板愣了一会，才的说：“因为……”

他沉默了很久：“因为你说我家店里的肉，只配给狗吃！”

女人很富有，也带着一些趾高气扬。

这令自卑的肉铺老板觉得不舒服。

玫红色套裙的女人嚷道：“所以你就要杀了它？！”

“我本只想吓吓它——谁想得它那样娇贵——一吃完就死了…”

女人愤怒的把手提包摔在了他的身上。

越七夜在旁看着，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没说什么。

但她能看见那只老黄狗的幽灵正在绕着玫红色套裙的女人打转，用头蹭女人的腿。

它摇着尾巴，似乎希望女人能高兴一点，不要生气了。

于是越七夜走上去：“消消气，它的话肯定也不希望…”

越七夜刚说一半，女人的怒火就被伤心湮灭。

眼泪落了下来，泪光溅在脚边的狗的身上，把它努力安慰的情绪给打断了。

它垂着头，怂着身子，蹭女人的小腿。

“比豆是我…捡回来的小狗…”

女人啜泣出来。

“它真的很可爱。

而且通人性，那时候我正在闹离婚，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候……都是它陪我度过的…”

越七夜走了过去，从布包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来，啜泣着：“谢谢你。”

她埋着头，泣不成声。

越七夜看着黄狗的灵魂：“它确实很可爱，我猜…它肯定会一直陪着你的。”

地上那只黄狗的灵魂忽然想起了什么，在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开始转圈。

越七夜明白了什么，顿了一下：“它…会留在你身边，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

玫红色套裙女人猛然抬起了头：“什么？”

越七夜对上了她的目光，没想好用什么话解释。

后来倒是女人自己破涕为笑：“哦，你以前也养过小狗对吧。

我还以为比豆是唯一一只喜欢绕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