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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渠笑完变得气喘,伤口都渗出血,变得更痛了。
他顺了顺气,坐直身体,解开腰间的布条。
“嘶!”
梁渠嘴角抽搐。
粗糙的麻布上渗满鲜血,在冷风的吹拂下迅速硬化,与结痂的伤口牢牢地粘连在一起。
撕扯开来,就是强行揭开结痂的伤口。
可不揭开不行,粗麻布上不仅有血痂还渗进去许多泥沙,都是在战斗中扬起来浸润进去的。
刚刚不吃藕,先包扎就是这个原因,伤口中有砾石,吃藕会让伤口与砾石长在一起。
当时他根本来不及仔细清创,挑石子。
将血淋淋的麻布揭开,梁渠顺手扔在水里。
再度清洗一番伤口,他才啃食两截莲藕,目视伤口缓缓愈合。
还是穷,梁渠悲叹。
要是穿的起锦罗绸缎,就能当纱布用,麻布实在粗糙,会和血肉长一起。
幸好只是伤到些肌肉与皮肤,并不算严重,莲藕起效很快。
约莫等待有一刻多钟,已经见不到血红的肌肉组织,真皮层完全长出,不再流血,结上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只余下微微痛感和剧烈的痒感。
强烈的酥痒感让梁渠很想把结痂盖揭开,但他知道这是细胞在迅速分裂填补伤口的证明,还是忍住了,只绕着伤口一圈的皮肤抓几下解个痒。
再怎么说,酥痒感也比疼痛好得多,没有疼痛刺激大脑,梁渠浑身舒坦。
就好似剧烈的腹痛突然消失,明明只是恢复正常状态,可对比下来,就是莫名舒爽,飘飘乎如上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