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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府城。
请愿的人群已经跪了一上午。
虽然此时已经接近十一月,但正午的太阳依旧火辣,在场众人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除了那几名年事已高的长者能够得到一个座位,其他人早就跪得摇摇欲坠。
饶是如此,仍没有一人选择离去。
他们知道皇帝此时不在官衙,但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要想收场,必然要有一方做出退让。
皇帝?
哼,县官还不如现管呢!
经历的郑庄公箭射天子;经历了三国挟天子以令诸侯;经历了南北朝的你方唱罢我登台;经历唐末的藩镇割据,经历了宋朝的靖康之耻皇帝身上的神性外衣,早就已经被剥了一干二净。
对于这等偏远之地的乡绅百姓来说,皇帝实在是太遥远了。
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和这两个字产生交集,自然心中也就不会有多少敬畏。
就在众人齐心合力,准备从皇帝那“讨”
些公道来时,附近突然响起了沉重的马蹄声。
一彪军马如下山猛虎,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直直朝众人冲来。
在短暂的失神后,众人乱做一团,你推我搡,都不想被战马踩得筋断骨折。
但下一秒,无数战马长嘶声响起,马队竟齐齐的停在了队伍边缘。
距离最近那人瘫坐在地,看着离自己下身只有分毫距离的马蹄,吓得裤子都湿了,呆呆看着不断喷鼻的战马,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片刻死寂后,众人终于回过神,指着为首那人开始怒骂,从祖上三代一直问候到了旁支女性,一个都没放过。
井源却不以为意,傲慢道:“别跪着了,都起来收拾收拾跟爷走!”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