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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自走到屋外,站在东厢的廊下。
我只穿了一套白色的单衣,站在九月的夜里确实有些单薄。
“仙儿?”
莫芪已经完全醒过来,走到台阶下看着我。
“误会吗?”
我突然说。
莫芪愣住了。
我不催他,就这样直直地站着,等他的答案。
“从来不是。”
莫芪过了很久才说,“仙儿,你我之间从来不是误会。”
我看着他,心里百味杂陈。
经年的创痛和伤痕在长久的时间里已经结痂,即便再揭开也不会渗出血来,只是留下一个疤而已。
我默然,最后点点头道:“好。”
“仙儿。”
他叫住了要正回身的我。
我心口揪着疼,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只背对着他等他的话。
“你恨我,是我应得的。”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可是即便这样,能不能让我……多看看你。”
我的胸口气血翻涌,脑子隐隐地又开始有些晕。
只是这次我的喉咙里,似乎有一点腥。
“随意。”
我勉力留下两个字给他,带上了门。
回到东厢,我再也压制不住,往前直直地喷出一大口血。
整个人一个踉跄,往前扑倒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让我带回了一点我的意识,我用额头抵着粗粝的地面,试图平静下来,把想说的话和流出的血都压回去。
但是这次,我似乎做不到了。
我看着粘稠的血液蜿蜒在地面上,带出红色的痕迹,沿着地面的坡度向桌脚流过去。
一味黑时犹有骨,十分红处便成灰。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来自清朝徐宗干一副咏炭的对联。
转眼到了九月底,京城隐约有了些秋高气爽的意思。
一连几天天气都很好,我让何妈和李伯把正屋里的书拿出来,放在院子里晒。
院子里支上了一张大桌子,上面放满了书。
地上也放着草苫子,专门垫大开的画本。
小童也在一旁帮忙。
他跟李伯一起,把正屋里的大樟木箱子抬出来,又转头跟何妈嘱咐道:“何妈,秦爷这书是按顺序放的,您摊开晒的时候请留意些。
还有右边这些是特意加了皮的,是孤本,您分外看顾些。”
何妈笑道:“知道啦,都记着呢。”
我披着一件衣服,坐在院子里看着,听着这话很是欣慰。
小童这孩子越长越好,看着是个能担事儿的,以后兴许能照顾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