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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直孺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既然齐青崖能来到震北号上站在了他的面前,那么这件事情就绝对再没有回还的可能。
可他直到现在仍旧是没从原本的身份中缓过神来。
一个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甚至可以说是从没能入他法眼的一介武夫而已。
竟然有如此胆魄从夜巴黎杀到了震北号。
他凭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方直孺仍旧是保持了风度,并没有求饶也没有害怕,只是平静的看着已然贴在他近身的齐青崖。
“我今天肯定会死。”
“正如你所愿。”
定风波斩断手枪,并没有刻意避开方直孺的手指,鲜血顿时浸透了他肩膀上绣着两条银龙的石青色官弁号衣。
方直孺的脸色虽然变得苍白,但却咬着牙没有喊痛,而是死死盯着齐青崖。
“我想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事,齐青崖感受着身上撕裂伤口的疼痛,似乎觉得有必要让他当个明白鬼。
下辈子就别这样了。
“你们这种出生在世家的子弟,除开血脉以外,似乎与生俱来就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你们制定规矩,又让自己凌驾于规则之上,但凡有人不顺从,甚至只是抬起头看了你们一眼,就要把他当做异端清理掉。”
“但你似乎忘了,都他妈是一颗脑袋,由生到死,谁贵谁贱?匹夫一怒,也会血溅五步。”
“你的作为只不过让我更加厌恶罢了,我想的并没有这么复杂。”
“有人想杀死我,为了保险起见,我得先杀死他,就这么简单。”
方直孺永远也不会理解这种感觉,纵使齐青崖说的已经很透了,他仍旧没办法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