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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往下说了。”
我说,他的话语像把刀扎进我的身体。
“你怎么了。”
“我绝望透顶。”
“为什么?”
“别再试探我了,我烦透了你的试探。
你的占有欲。
你只是担心我不够爱你,你只是觉得我依然表现得不够爱你。”
我大声说着,几乎要哭起来。
不知道是想要揭穿他还是想要揭穿自己,更不知道是想要原谅他还是想要原谅自己。
“别吼,好好说话。
你能不能表现得像个成年人。”
“成年人?成年人!”
我几乎从床上弹起来,“我操!”
“我操!”
他也弹起来,瞪大眼睛望着我。
他看起来穷凶极恶,没有爱意,只有恨和无尽的黑暗。
他像面镜子一样摆在我的面前,于是我看到自己。
哦,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此刻的我看起来就是这样的,是个随时都会崩溃的疯子,丑陋、丧心病狂。
我浑身发抖,对自己失望透顶。
于是我闭起眼睛,简直不能再看到他,不能多看他哪怕一秒钟。
然后我不再说话,绕开他,就像是绕开我自己,我无比厌恶想要放弃的我自己。
我去厕所里关上门,打开水龙头。
水流很细小,等了很久很久才有一点点温度。
我没有哭,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冲掉正从两腿间淌出来的精液。
我用手指去摸,仿佛是要再确认一次似的。
性所唤起的是我身体里最糟糕的一部分,黑暗、残酷、无情。
等我擦干身体出来,阿乔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我没有去找他,只是走到窗台边,把窗户打开。
小弟的那间屋子里电视连续剧像是已经播完了,这会儿放起台湾老歌来,唱的是,“眼中看见你,睡梦中分离,转身春已去。”
真是应景,我心想。
而外面的月亮也变得有些远,光秃秃地挂在那儿,泛着绿莹莹的光,偶尔有薄薄的云层飘过,带出些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