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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程望着这双眼睛。
为他提供卵子的那个生母一定是极其漂亮的,她想。
陆知行那个人,一定是千挑万选之后,选出来一个最优质的基因,才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是的,她居然开始走神了。
陆知远今天早上出去上班了,而她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怀里的孩子已经开始逐渐放开双手,“你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泪水连珠式地滚落下来,陆谨言抽噎着往后退去。
这话瞬间勾起了沈轻程心底无法自抑的心酸。
怕你不要我。
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最怕的,也就是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没人要我了。
于是她下意识地就拉住了孩子的小手,“我要你。
没事的孩子,不管我是谁,是妈妈还是婶婶,我都要你,没事的。”
陆谨言欣喜地扑回来大哭,她的眼泪也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在哭什么,不知道。
可能是哭自己,也可能是哭别人。
哭一哭这世上所有找不到心安之地的人。
她哭得哽咽难抬。
一边哭一边想,这次是真给陆知远闯祸了。
在陆谨言的记忆里,那年的春节过的十分可怕。
爸爸因为他非要“认贼作母”
而大发雷霆,一个劲儿地指着婶婶说阴毒。
年夜饭上,爷爷在看到居然是婶婶拉着自己的手走进来的时候气得倒仰,当即把小叔叫到书房里去训话。
爷爷在里面砸砚台的声音隔着那么远他们都听得到。
但是婶婶好。
婶婶一边顾着阿姨怀中抱着的弟弟,一边还拉着他的手问他想吃什么。
他坚持不懈地管婶婶叫妈妈,婶婶不答,爸爸却又在旁边说自己养于妇人之手,眼见是要养废了。
至于小叔,小叔在年夜饭不欢而散之后单独开车把他带了出去。
小叔把车停在江边,外面在下着很大的雪。
小叔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支烟深深抽了一口,认真看了看他,良久叹了口气,终于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非要管我老婆叫妈,那你就不能再叫陆知行爸了。
你只能管我叫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