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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
冬瓜的秘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一点都不知道关山和老王他们,是怎么发现冬瓜的秘密的。
就在最近,关山还问过我对于冬瓜的看法。
豆芽菜天真无邪地说:“冬瓜不错啊,是一个无产阶级的红苗苗啊。”
不是豆芽菜存心要对阿骨撒谎。
阿骨是她的阿骨,可也是关山啊,是公社党委副书记啊。
豆芽菜再傻,也清楚这么一个道理:假如不是好人好事,千万就不要让领导知道。
冬瓜和丝瓜瓤子,别说还没有结婚,就是法定的晚婚婚龄,都还差得老远,他们现在就在一起,一坐一整夜,这肯定不是好事。
马想娇不就是在她们宿舍,说是和她的对象坐坐,突然就怀孕了吗?人家马想矫已经到了法定的婚龄,又不过是一个普通村姑,怀孕
是好事,可冬瓜是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啊,她哪里可以随便有男女关系啊!
可是,不知怎么搞的,领导还是知道了冬瓜的秘密。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夹雪的深夜,丝瓜瓤子理所当然地爬进了我们的窗口。
这样的天气,谁都知道是不能够出工干活了。
贫下中农说:雨夹雪,半个月。
这就等于说这样的坏天气要持续好几天了;也就是等于说,冬瓜不必起早床出工,阿瓤也不必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劳动,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地在他们的爱情蚊帐里,坐到大天亮。
革命恋爱这么辛苦和平淡,豆芽菜不那么羡慕他们了。
豆芽菜更愿意在热乎乎的被窝里面美美地睡大觉。
豆芽菜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明天起床之后,招摇地进进出出。
在豆芽菜的掩护之下,阿瓤则可以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她们的宿舍,装出刚刚来到我们队看望朋友的样子,因为在不能干活的日子里,知青们互相串门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那个令人麻痹大意的小雨夹雪之夜,马想福的狗叫了起来。
我睡得死沉死沉,起初没有听见狗叫。
冬瓜扒开我的蚊帐,推醒了我,用一种骇人的声音说:“豆豆,马想福的狗叫得不平常啊。”
我不是被马想福的狗叫,而是被冬瓜的声音惊醒的,她的声音比马想福的狗叫要凄厉得多,我说:“你怎么了?”
冬瓜紧张地说:“恐怕要出事!”
我睡得正香呢。
我想不出我们一穷二白的知青队可能出什么事。
我说:“出事?是有小偷还是厨房失火了吗?”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谁把我从酣睡中搅醒。
我无比恼火地说:“这些破事都不用我管,你们这些干部和积极分子是干什么的?党和人民给了你们荣誉,你们得做做好事。
老王,你,马想福,还有马想福的狗,有你们就够了,我可要睡觉!”
冬瓜摇晃着不让我躺下,她说:“豆豆豆豆!不是小偷,也没有失火,可能是知青干部突击查房来了!”
真是做贼心虚,冬瓜猜对了。
还真是知青干部突然袭击地查房来了。
说话间,外面狗吠人闹,知青队的每一间宿舍都被要求立刻开门。
阿瓤已经没有了从窗户逃跑的可能,我们马裆知青队被包围了!火把,灯笼和手电把我们马裆知青队的夜照得通亮。
我听出了关山的声音,还听出了大队民兵队长的声音,同时还听到了许多陌生的声音。
老王首当其冲,他的声音又激动又郑重,又献媚又讨好。
看来这是一次有备而来的大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