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鱼把剥好的石榴籽放进瓶子,又问冬枣,“宫里有酒没有?”
&esp;&esp;冬枣起先还不明白阿鱼要干什么,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娘娘是想酿石榴酒?这样难得的瓶子拿来酿酒,娘娘倒也舍得。”
&esp;&esp;阿鱼笑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若只是拿它当摆设一样玩赏,才真正是浪费了呢。”
&esp;&esp;冬枣一想也是。便和宫女们一道搬了几个小酒瓮来,让阿鱼从中择选。
&esp;&esp;阿鱼闻了闻酒味儿,选了酒味最香醇,酒色清如水的那一瓮。将酒倒进了琉璃瓶,放了好几块冰糖,封口。
&esp;&esp;见谢怀璟一直看着自己忙活,就笑着同他说:“这酒也不用经年累月地封存,过两旬就能喝了。”
&esp;&esp;谢怀璟轻缓地“哦”了一声,“正好再过两旬就出了国丧。”
&esp;&esp;阿鱼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谢怀璟不由微笑:“我是这个意思。”
&esp;&esp;阿鱼捧着石榴酒,只觉得烫手。见谢怀璟的目光始终萦绕在自己身上,又不觉脸热。最后心一横,道:“那……那也成。”
&esp;&esp;谢怀璟假惺惺地安抚道:“你别慌,你刚刚挑的是最烈的酒。”
&esp;&esp;阿鱼:“……”
&esp;&esp;殿内的宫女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觉得二人亲近欢喜,旁人都融不进去。
&esp;&esp;
&esp;&esp;近来安王府什么动静都没有。
&esp;&esp;虽然谢怀璟已经意识到,这位皇叔意在篡位——当真和他父王一样通身反骨,但眼下尚没有实打实地摘到他的错处,他是宗亲,亦不可随意处置。
&esp;&esp;谢怀璟当真恼恨安王。梦中若不是安王作祟,阿鱼何至于惨死?更别提安王先前还派人刺杀他。
&esp;&esp;即便安王如今安静乖觉,谢怀璟也不想再留这个祸患了。
&esp;&esp;这几日谢怀璟就在琢磨给安王冠什么罪名为好。有时候他也会想,“欲加之罪,其无辞乎”——他贵为一国之君,想惩治一个人还要等他犯错不成?随便找个由头不就好了!
&esp;&esp;恰好命妇们进宫拜谒阿鱼,望向安王妃乔氏的目光都有些幸灾乐祸,阿鱼多问了一句,万氏便悄悄告诉她:“安王府里有个侍婢怀了身孕,两个多月了……”万氏顿了顿,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地嘲笑乔氏,只朝乔氏那儿努了努嘴,“她也是个可怜人。”
&esp;&esp;阿鱼心有戚戚焉,晚上用膳时,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谢怀璟,“还是你待我好……喏,吃虾。”
&esp;&esp;谢怀璟却追问道:“那侍婢怀孕多久了?”
&esp;&esp;阿鱼说:“才两个多月……怎么了?”
&esp;&esp;“那便是国丧时怀上的了。”谢怀璟笑道,“看来安皇叔待父皇多有不敬之心。”
&esp;&esp;他正想找个由头发落安王,这由头就这么恰到好处地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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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谢怀璟以“先帝新丧,便宠幸婢妾,耽于声色”为由,问罪安王。安王跪在奉天门下,痛心疾首地忏悔了一番,提起先帝时,甚至泣不成声。
&esp;&esp;便有几位朝臣替安王说情。
&esp;&esp;谢怀璟把这些人暗暗记下来,而后道:“皇叔这般心诚意切,朕亦怀想父皇在世的日子了。不如请皇叔代朕替父皇守陵吧。”
&esp;&esp;朝臣便知道谢怀璟是真的想处置安王了,一个个都默不作声。
&esp;&esp;安王只好道:“陛下万金之尊,臣不敢以身代之。”
&esp;&esp;谢怀璟意味深长道,“那皇叔是不乐意替父皇守陵了?”
&esp;&esp;这等不忠不恭的罪名,安王自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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