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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澈满是为难道:“这个……”
&esp;&esp;“你只管告诉陛下,是我的意思。”
商之道完,对着竺深叩首三拜,未看一眼谢澈,便转身出了门。
&esp;&esp;“将军,如今怎么办?”
谢澈身后捧着龙纹王袍的侍卫惶惶地问。
&esp;&esp;谢澈揉着额一筹莫展,门外却有人道:“你不必担心,我回宫去和陛下说。”
&esp;&esp;话音由清晰到慢慢模糊,待谢澈转过头去看,却只望见绯红衣袍掠飞远去的身影。
&esp;&esp;是日满寺皆笼罩在沉重的经声中,冷风拂飞细雨,湿绵绵落了一日,傍晚时分,才见雨散空霁。
&esp;&esp;酉时过后,宫中终于有旨意传来,追赐了竺深大师出家之前的王爵封号,让灵柩留寺三日,三日后,诸臣来山上迎柩回朝。
&esp;&esp;钟晔和偃真去了洛都云阁办事一整天,日暮回寺,正遇到传旨的官员,再看寺中僧人悲伤的面容,想到竺深大师必然是殡逝了,一时也是黯然。
&esp;&esp;回到景宁僧舍,只见郗彦坐在庭中树荫下的石桌旁,慢慢翻着一卷书简。
夭绍坐在一边静静陪着,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地眺望天宇,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钟晔二人向郗彦禀了今日在云阁见到的南北商旅,又说了针对当前商市一些未雨绸缪的琐事。
郗彦合起书一一听了,将偃真递来的文书俱批复下去,也未多说什么。
钟晔二人留下了云阁里往来的谍报,便默默走开。
&esp;&esp;天色已是昏瞑,树荫落得一地暗影。
侍女过来在园中挂起两盏灯笼,四周的光线才慢慢明亮起来。
郗彦拿起谍报还未阅览,便见谢澈大步走来僧舍,在石桌旁坐下,疲惫地叹了口气。
&esp;&esp;夭绍蹙眉道:“大哥是怎么了?”
&esp;&esp;谢澈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独孤尚。”
&esp;&esp;郗彦和夭绍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esp;&esp;谢澈道:“北朝皇帝的使臣仍在寺中,执了一卷旨意说非要见到国卿大人亲自交与他,我的禁军在寺中里里外外寻找,偏偏找不到他的踪影。
一个人凭空不见,不知哪里去了。
亏今天还是他师父刚死之日,也不知留下守夜!”
&esp;&esp;郗彦想了想,说道:“尚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可能师伯临终前对他说了什么,他需要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罢了。”
&esp;&esp;夭绍亦道:“着急的应该是那个使臣,大哥又何必这么在意。”
&esp;&esp;谢澈噎了半晌,无奈道:“我也是担心尚,他已是整个下午都不知所踪了。”
&esp;&esp;一时三人又不言语,夭绍望着渐暗的天际,目光微微沉落下去。
&esp;&esp;入夜将寝时,夭绍坐在窗旁,任侍女一遍遍魂不守舍地梳着自己的发。
&esp;&esp;雨后的夜空潇澈无云,这日的孤月似乎比往日更为皎白,夭绍盯着冷月看了许久,只觉心绪愈发不稳,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的主公……他们找到了么?”
&esp;&esp;“还没。”
侍女幽幽叹息一声。
&esp;&esp;夭绍抿唇默然,抚摸着手里的宋玉笛,对侍女道:“夜深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esp;&esp;“是。”
&esp;&esp;门扇轻轻关闭,侍女的脚步声在外远去后,夭绍执了玉笛靠近唇边,轻轻吹奏出了,大改朝制。
三月辛卯,姚融兵马出西郡,鲜卑铁骑拦于拢右,翼、并二州兵马陈于河西,大战一触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