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交待过，哪能交待这么细。”

金毛摇头，“不过，这样的事儿，我们以前遇到过，欠钱不还，跟他一样，有钱不还，也是这样，钱没有，命给你。

&esp;&esp;老大说这样的人，就是赌你一个不忍心。

老大说，他自己的命，他都舍得了，咱们有什么不舍得的。”

&esp;&esp;“那你们就……”

陆贺朋脸色微白，“杀了？”

&esp;&esp;“嗯。”

金毛淡然嗯了一声，从邹旺看到脸色微白的聂婆子，“等着吧，他能撑过十天，咱们就认了。”

&esp;&esp;赵大有撑了两夜一天，黎明时分，瘫软在地，没了气息。

&esp;&esp;天色大亮时，陆贺朋一行四人，离开项城，聂婆子回淮阳府，邹旺跟着陆贺朋和金毛，赶往万寿县，递辣了眼

&esp;&esp;李桑柔刚要着手她的花边晚报大业，淮阳府急递过来：聂婆子被人告到府衙，说她医死了人，要她偿命。

&esp;&esp;李桑柔接了信，立刻带着大头，找文诚借了陆贺朋走前推荐给她的叶先生，三个人六匹马，直奔淮阳府。

&esp;&esp;天色似黑非黑时，三个人就急赶到了淮阳城外的顺风速递铺，将马送进递铺，三个人赶进淮阳城。

&esp;&esp;叶先生带着大头去府衙，打点牢头，送大头进大牢守着聂婆子，李桑柔则直奔聂婆子家。

&esp;&esp;枣花开门看到李桑柔，一句大当家的没喊完，眼泪夺眶而出。

&esp;&esp;“别怕，不会有事儿。”

李桑柔抬脚进院，关了院门。

&esp;&esp;院子里黑灯瞎火，幸好月色不错。

&esp;&esp;聂大抱着招财从厢房探出头，聂大旁边，是大妮子惊恐的脸。

&esp;&esp;“怎么吓成这样？”

李桑柔皱眉问道。

&esp;&esp;“封掌柜刚走。”

枣花抹了把眼泪，“大当家的进屋坐，妮她爹，火镰子呢？”

&esp;&esp;“我来我来，大妮儿看着你弟弟。”

聂大将招财放进木车里，急忙进屋点灯。

&esp;&esp;“四海通达的掌柜？”

李桑柔跟着枣花进了堂屋。

&esp;&esp;“嗯，大当家是为了阿娘的事儿来的？您这么快就知道了？”

枣花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看着李桑柔问道。

&esp;&esp;“那张状子一递进衙门，递铺那边就知道了，正好有骑手路过，递了信儿给我。

有水没有，给我倒一碗，渴得很。”

&esp;&esp;“有有有，我这就去烧水，一会儿，就一会儿。”

聂大点着了灯，赶紧去厨房烧水。

&esp;&esp;“封掌柜说了什么？你仔细说说。”

李桑柔接过枣花递过来的竹椅坐下。

&esp;&esp;“除了吓人，就是骂人。

&esp;&esp;说项城那事儿，咱们害了一条人命，那就得一命偿一命。

&esp;&esp;还说阿娘是给脸不要脸，生门不进非得走死门，说也不打听打听他们四海通达后头是谁，说他跟衙门都是常来常往的。

&esp;&esp;还说我们一家子贱货，还敢妄想发财，先想想怎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