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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迎面走来,抱住了,同声说:‘我的爱!
’窗外有个人影一闪,女
人急了,说‘我的丈夫!”
男人匆匆地要溜,说:‘我的帽子!
’完了。”
张:“真好!
—
—不知为什么,白俄年轻的时候有许多聪明的,到后来也不听见他们怎样,从来没有什么成
就。
杂种人也是这样,又有天才,又精明,会算计……”
(突然地,她为獏梦恐惧起来)。
獏:“是的,大概是因为缺少鼓励。
社会上对他们有点歧视。”
张:“不,我想上海在这一点上倒是很宽容的,什么都是自由竞争。
我想,还是因为他
们没有背景,不属于哪里,沾不着地气。”
獏:“也许。
哎,我还没说完呢,关于他们的戏,还有‘永远的三角在英国’:妻子和
情人拥抱着,丈夫回来撞见了,丈夫非常地窘,喃喃地造了点借口,拿了他的雨伞,重新出
去了。
‘永远的三角在俄国’:妻子和情人拥抱,丈夫回来看见了,大怒,从身边拔出三把
手枪来,给他们每人一把,他自己也拿一把,各自对准了太阳穴,轰然一声,同时自杀
了。”
张:“真可笑,真像!”
獏:“妒忌这样东西真是——拿它无法可想。
譬如说,我同你是好朋友。
假使我有丈
夫,在他面前提起你的时候,我总是只说你的好处,那么他当然只知道你的好处,所以非常
喜欢你。
那我又不情愿了。
——如果是你呢?”
张:“我也要妒忌的。”
獏:“又不便说明,闷在心头,对朋友,只有在别的上头刻毒些——可以很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