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段九渊懵了一下：“

&esp;&esp;书院门是敞开的。

&esp;&esp;此刻书院里还比较安静，学子们都在听课，先生们不是在备课就是在讲课，偶尔还有旁听的。

&esp;&esp;负责看门打扫的人见了段九渊，认出后忙将人往里头引：“大人里头请。”

&esp;&esp;舒浅是跟随着的，自然跟着进来了。

&esp;&esp;两人走了一段，就不要人带路了。

&esp;&esp;反倒是段九渊给舒浅带路，让她听听几个先生的话。

&esp;&esp;两人没有特别靠近，怕打扰别人讲课。

&esp;&esp;“入国子监，可以直接考乡试，不用再考童子试。

这儿的人不成。

所以在书院里，学的东西要更多。”

段九渊和舒浅讲着，“六元及第听着就比三元及第了不起。”

&esp;&esp;他这么一说，舒浅就跟着笑起来。

&esp;&esp;“不过国子监有国子监的好处，这书院里请不来的先生，在国子监里都可能请得来。”

段九渊还挺羡慕国子监的人的。

&esp;&esp;他就不是国子监出身。

&esp;&esp;“以后书院多了，国子监指不定也会逐渐开始收普通学子。”

舒浅是知道萧子鸿在慢慢给科举改制。

&esp;&esp;段九渊笑哼一声：“谁知道呢。

不过对天下学子而言，书院多了是好事。”

&esp;&esp;舒浅点头。

&esp;&esp;“这道题我们来看怎么写。

起讲先提三句，即讲这两个字四股，中间过接四句，复讲四股，复收四句，再作大结。”

&esp;&esp;八股文，讲格式呢。

&esp;&esp;段九渊小声：“规矩是好事，整日讲规矩就不是什么好事。

太规矩，你瞧不上。”

&esp;&esp;他倒是清楚。

&esp;&esp;舒浅确实不喜欢太规矩的先生，对姚华不妥。

&esp;&esp;“邦有道，危言危行。

这话的意思是……”

&esp;&esp;论语，讲经义呢。

&esp;&esp;段九渊：“经义谁都能讲，谁讲不来都不好意做先生。”

&esp;&esp;舒浅觉得很有道理。

&esp;&esp;“前些日子，我在应天，也就是现在的南京……”

&esp;&esp;不知道在说什么。

&esp;&esp;段九渊：“这人我知道，整日就爱吹嘘，本事是有的，不适合当先生。”

&esp;&esp;舒浅听着一个个批判过去，觉得好像哪个都不太妥当。

&esp;&esp;一溜烟看下来，段九渊自己都批判了一个遍，忍不住问舒浅：“你还看了哪些人？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