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一下！”

她忽然伸手挡在他的胸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esp;&esp;没有礼貌克制的开场白，没有成年人的寒暄。

&esp;&esp;经年累月，理智让她拼命克制，到如今全然成空。

&esp;&esp;她抬起头，勉强一笑：“当时你出国，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esp;&esp;原修眼神回避，扶上她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把人往身边带，却只说：“走吧，不然他们该等急了。”

&esp;&esp;“不。”

白琼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执拗地在原地站定不肯动。

&esp;&esp;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无奈。

&esp;&esp;她已经无法再支撑脸上的笑意，嘴角垮下来。

&esp;&esp;“是不是……是不是我错做什么了？”

她胡乱猜测，“是原阿姨怪我吗？怪我……”

&esp;&esp;“不是。”

原修扶住她的双肩，坚定地打断她的猜测，“不是你的错。”

&esp;&esp;她泪眼婆娑地望住他。

&esp;&esp;男人的眉心微蹙，看向她的眼神充满自责。

&esp;&esp;他的声音很轻，混在酒吧热闹的鼓点中，一字一句敲进她的心上。

&esp;&esp;“做错事的人，是我。”

&esp;&esp;尾随回家

&esp;&esp;白琼一怔，下意识地追问：“你做错什么了？”

&esp;&esp;语气里隐隐带着哭腔，她用力咬住下唇，不愿意在他面前失态。

&esp;&esp;“那个时候，我不太懂事，”

原修注视着她，语气低沉，“当时不应该……”

&esp;&esp;白琼望住他。

&esp;&esp;原修放开她的肩膀。

&esp;&esp;“对不起。”

他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觉得欠你一句对不起。”

&esp;&esp;白琼急急道：“没有，是我自愿的，你没有对不起我。”

&esp;&esp;原修回避开她的眼神，看向身旁斑驳的墙衣，停顿少许才转头回来，似鼓起勇气开口：“我很抱歉，当时不该一时冲动吻你。”

&esp;&esp;白琼傻愣。

&esp;&esp;全身血液从那一秒开始逆流。

&esp;&esp;曾经她一心一意学习，对男女之情懵然不懂，让少女情动的那个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如同一粒小小地尘埃，躲在暗处，偷偷地眷恋着他。

&esp;&esp;从来没有想过，这份感情能够在某天得到回应。

&esp;&esp;——直到他拎着棍子破门而入。

&esp;&esp;平和温柔如他，那天却疯了一样地砸门，单枪匹马闯进来，浑身戾气，下手无情。

&esp;&esp;他为她做过那么多事，吻她的时候那么动情，她不相信他会对她没有感觉。

&esp;&esp;白琼仰头看着他，即便被他闪避开，仍然固执地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