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奶奶奇道：“成绩都没出来怎么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呀？”

&esp;&esp;白琼点点头：“考过了我就知道了。”

&esp;&esp;每个人的学习方法都不一样，有的学生要等到拿到成绩，看到错题，才能知道自己那些地方有漏洞。

&esp;&esp;但对白琼来说，一套试卷做完，哪里会哪里不会，一眼明了。

&esp;&esp;很早之前，她就已经学会了从出题人的角度来思考试卷题目了。

&esp;&esp;白琼利用周末的两天，自己把这一段时间的学习进行了查漏补缺。

&esp;&esp;她知道主课的成绩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物理化学两科成绩应该不会太好。

白琼对照着试卷给自己估了分，心里大致有了底。

&esp;&esp;知道了大概的分数，她更好奇，想知道自己目前的成绩在九中算是什么水平。

&esp;&esp;周末晚上，原家许久不曾响起的座机响了，李奶奶让白琼来接：“是你妈妈。”

&esp;&esp;白琼没有手机，于是跟家里约好一周打一次电话。

&esp;&esp;她对李奶奶道了谢，坐到沙发边。

&esp;&esp;电话里沈敏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白琼你怎么样，到人家家里有没有给别人添麻烦？”

&esp;&esp;白琼连忙说：“没有。”

说完有点心虚，小声补充了句，“没有的。”

&esp;&esp;沈敏应了一声，问她学校的事情，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esp;&esp;这两天刚刚考完试，白琼对这边教学进度和自己的缺漏已经有了数，并不怎么担心。

她记得关心弟弟的腿伤：“白琮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esp;&esp;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esp;&esp;白琼的心揪了起来，握着电话连声说：“妈妈你不要哭……”

&esp;&esp;电话里隐隐传来抽泣的声音，沈敏忍了忍才克制住：“没有，我没有哭。”

&esp;&esp;白琼鼻尖发酸，眼泪已经涌了上来。

&esp;&esp;母女俩握着电话，相顾无言，过了好一阵子，沈敏才稳住情绪。

儿子的病她不愿意细说，只是反复叮嘱女儿：“一定要听话，要好好学习，不能得罪原阿姨，知道吗？”

&esp;&esp;白琼一一应下：“我知道的，原阿姨对我很好。”

&esp;&esp;“那她儿子呢？”

沈敏顿了顿，“有没有欺负你？”

&esp;&esp;“没有的。”

白琼老实说，“原修哥哥人挺好的。”

&esp;&esp;“他……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沈敏的声音不太自然。

&esp;&esp;白琼略懵然，不明白妈妈的意思：“要说什么？”

&esp;&esp;“哦，”

沈敏解释，“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怕这样的孩子心理不健康，会为难你。”

&esp;&esp;原来妈妈也知道原修的身体不好？

&esp;&esp;白琼不想说人家的事，只是简洁地回了一声：“没有的。

我之前晕车吐了，他还照顾我。”

&esp;&esp;电话里，沈敏欲言又止，但最终没再多言：“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