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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7（第1页）

&esp;&esp;方芝停止了问话，她的心被狠狠揪成了一团。

&esp;&esp;在晦暗的环境里，只有陈念的眼睛像明镜一般，注视着她，用尽所有奔波的情绪，注视着她。

&esp;&esp;这让她又一次想起她们的初识，在那个天色阴暗的孤儿院里，以斑驳的白灰墙为背景，一个小姑娘，就是这样，干净又热烈地望着她。

&esp;&esp;然后为她流出无尽的眼泪。

&esp;&esp;方芝不想再看见那么多的眼泪，哪怕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esp;&esp;她抬起手，轻轻地盖在了陈念的眼睛上：不跳，我们都不跳。

&esp;&esp;两人在黑洞前止步，方芝按了停止键，牵着陈念下了飞船。

&esp;&esp;灯光大亮，这里不过是一大片空着的场地，置景和屏幕，如今看来，分外地假。

&esp;&esp;方芝再没有在外面多留，她就近去了家酒店，两人洗漱过后，陈念蜷着身体，方芝抱着她，沉入梦乡。

&esp;&esp;

&esp;&esp;有些问题，方芝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到了紧要的时候，没必要说。

&esp;&esp;方芝记得陈念每一处奇特的细节，记得她干过的那些出人意料的事，也记得她每一次大的情绪波动。

&esp;&esp;这些事情，看得多了，便隐隐能摸出那条模糊的线。当你猜测完了所有的可能都无法说明的时候，那最不可能的便有了最大的可能。

&esp;&esp;方芝其实不在乎最确切的答案，如果陈念开开心心，安然无虞的话。

&esp;&esp;哪怕她有超能力，哪怕她是个妖精，哪怕她从未来或者过去而来，这些都不重要。

&esp;&esp;但最重要的出问题了，方芝不得不解决。

&esp;&esp;跟踪、欺骗、测验，用这些不光明的手段来对付陈念，这让方芝感觉到愧疚和不安。

&esp;&esp;这天，她在周海珍的工作室里待了许久，两人聊了很多，也沉默了很久。

&esp;&esp;从周海珍家里出来，北市迎来了今年的。

&esp;&esp;所有人都愣住，方芝抬起眼，睫毛忽闪：我要和大家分开了，去很远的地方。但很快，我们就会重逢，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更厉害的人了。

&esp;&esp;陈念眨了眨眼，她身体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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